東陽神色一正,道:“耶律夢,你太讓我失望了!”
聞,所有人的神色均是一變,因?yàn)樗麄儚膩頉]有看到東陽如此鄭重過。
耶律夢更是花容失色,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東陽這樣稱呼自己。
“先生,我……”
不等她辯解,東陽就將其打斷,正色道:“入圣如何?入圣之上又如何?既然存在,就有人能夠做到,既然有人能做到,你又為何不可?”
“這條路或許很難,難如登天,可你連想都不敢想,又談何做到,你連登高的勇氣都沒有,還談何修行!”
“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嗎?”
“還請先生指教!”
“天有多大,我心就有多大,不管未來的路有多難,都不能喪失一往無前的勇氣,即便前方?jīng)]有了路,我也也要重新走出一條路,只要生命不息,路便不止!”
聞,場中所有人的神色都變得鄭重起來,這看似是一個(gè)年輕人的豪壯語,但同樣彰顯著這個(gè)少年無與倫比的自信和勇氣。
耶律夢神色一震,隨即變得堅(jiān)定,躬身道:“謝先生,夢兒明白了!”
東陽輕嗯一聲,掃視一眼宇文月這些年輕人一眼,道:“作為你們的先生,我盡我所能教導(dǎo)你們,不是讓你們碌碌無為,不是讓你們有了一點(diǎn)成就就沾沾自喜,坐井觀天!”
“你們可以有傲氣,卻不可以自大,可以有自知之明,卻不能沒有一往無前的勇氣,否則,你們不配做我的學(xué)生!”
宇文家的三兄妹和耶律家的三兄妹,臉色齊齊變換幾下之后,才同聲說道:“謹(jǐn)遵先生教誨!”
他們的長輩,也均是含笑的看著,或許東陽這一番話,對這些年輕人的修行并無什么實(shí)際幫助,卻在無形中洗練了他們的心,這比直接提升他們的境界更重要。
“哈哈……先生良,連我這個(gè)老頭子都是受益匪淺!”宇文前樾哈哈一笑,很是暢快,他這并非是奉承之,而是真的從中獲益。
因?yàn)樗ㄔ诔矌p峰太久了,加上壽命將近,對未來早就死心了,而現(xiàn)在東陽的話,卻重新喚起他想要更上一層樓的決心。
東陽也是暗松一口氣,他之所以對耶律夢說出這些話,不只是她對自己有恩,還有她的善良,特意傳她九宮劍法,就是能讓她走得更遠(yuǎn)。
“老族長,不知準(zhǔn)備讓雪石部落在何處落腳?”
“就在城外,以后也好有個(gè)照應(yīng)!”
“多謝前輩了!”
“應(yīng)該的……”
“對了,申屠前輩呢?”
“那就是一個(gè)閑不住的家伙,從雪狼部落救出人之后,他就走了,順便讓老夫帶句話給你,天涯路遠(yuǎn),江湖再見!”
東陽笑了笑,道:“雪石部落的事情,就麻煩老族長了,我還要幫宇文明山前輩破關(guān),就不陪你們了!”
聞,宇文前樾眼神一亮,擺擺手,道:“你盡管去忙,不用管我們!”
東陽和宇文明山隨即離開。
“風(fēng)兒,你們親自陪耶律族長去重建雪石部落,需要什么盡管開口!”
“是……”
宇文風(fēng)三兄妹和耶律夢一家就這樣離開了,在城外重建雪石部落。
當(dāng)整個(gè)院子還剩下宇文明河和宇文前樾的時(shí)候,宇文明河突然說道:“十幾天前,苗狼來了!”
“做什么?”
“暗殺先生……”
宇文前樾雙眼一縮,身上驟然升騰起一股殺機(jī),寒聲道:“他是找死!”
“我擔(dān)心他背后還有人,不然,只憑雪狼部落絕不敢這么做!”
“是雪鸮部落?”
“難說,或許更多,畢竟加上雪鸮部落,他們的實(shí)力,也就和我們相當(dāng)而已!”
“最近他們有什么動作沒有?”
“這倒沒有……我擔(dān)心他們還會再來,且那時(shí)會有更多的人,不想我飛雪部落崛起的可不單單是一個(gè)雪鸮部落!”
宇文前樾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不管他們來多少人,除非他們真的和我們開戰(zhàn),反正我也沒有多少時(shí)日了,能拉一兩個(gè)墊背也值了!”
“更何況,我們沒有選擇!”
“是啊……”
要么在他人的阻撓中崛起,要么就此沒落,沒有其他路可以走,崛起注定不會和平,沒落則注定要消失。
宇文前樾、宇文明河均是心事重重,但也一直守在房間外面,等待宇文明山和東陽出來。
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直到月上枝頭,那緊閉的房門才突然被打開,露出東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