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斜睨了我一眼:“陸云錚?”
我點頭確認(rèn):“嗯?!?
林知夏不禁好奇:“他究竟對你有什么虧欠,竟如此心甘情愿為你奔走?”
我輕蔑一笑:“這叫兄弟情深,你一個小姑娘哪里懂得?”
林知夏敷衍地回應(yīng),心中確實對此難以理解。
陸云錚受我驅(qū)使,難道就沒有半點怨?
歸途之中,林知夏擔(dān)任了駕駛員的角色,她早在大學(xué)一年級便取得了駕照,偶爾也會駕車出游,但面對如此大型的越野車還是頭一遭。
起初,林知夏并不情愿,我悠悠地說:“你不怕我在開車時頭暈?zāi)垦#睕_天橋嗎?”
林知夏望著我虛弱的模樣,毅然決然地接過了方向盤。
幸而路途中,我保持沉默,并未在旁指手畫腳。當(dāng)林知夏將車停在她的公寓樓下時,才發(fā)現(xiàn)我早就已沉沉睡去。
她解開安全帶,凝視著身邊熟睡的我。
林知夏的目光緊緊鎖在我身上,不由看得有些出神。
或許是因為生病,我褪去了平日的囂張與霸道,睡得異常安寧,全身散發(fā)著一種揉軟的氣息。
要是平時也能這般溫柔該多好。
林知夏在心中悄然呢喃。
或許源于藥物的副作用,我的身體不住地沁出細(xì)汗。
林知夏順手抽取一旁的紙巾,想要為我拭去頰邊的濕漉,卻未料,我的手猛然伸出,緊緊握住她的腕骨,隨之而睜開了沉重的眼瞼。
那原本凜冽的眼神,在與林知夏目光交匯的剎那,化作了一汪柔波。
我嗓音低啞,問出了口:“你這是做什么?”
林知夏不由微蹙眉頭,“就連睡覺,你都要對我設(shè)防?”
我松開她的手腕,輕輕搖頭,但頭部的輕微晃動似乎激起了疼痛,他忍不住低聲咒罵:“這庸醫(yī),給我扎的那一針毫無用處。”
林知夏無以對,心中暗想:果然,有的帥哥只適合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她語氣不善地說:“怎么沒效,你都開始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