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上位者,主公擁有的越多,責(zé)任便越大,如何敢輕易放縱自己?
享樂,非是主公不愿,而是她為了他們這些從屬,為了她所轄之地的黎民,不能啊......
這般的主公,這般的主公......
她用手下權(quán)勢庇護(hù)了他們這些從屬,并給了他們一展抱負(fù)的機(jī)會(huì).........
而他們這些從屬,卻沒能護(hù)住自己的主公......喻輕若心痛如絞。
喻輕若沉著一張臉,在仆婦的伺候下凈了手,首徒常芯此時(shí)也取來了她的藥箱,喻輕若眼眶泛紅的從藥箱中拿出羊腸線與針?!奥樗幰炎⑸淞??”準(zhǔn)備下針時(shí),喻輕若抬眸問常芯。
“并未,府君大人未讓徒兒注射?!背P玖⒓纯迒手樆氐?。
喻輕若聞手一抖,難以置信的抬眸看向林知皇,主公剛才與她說話時(shí),一絲痛色也未露,她還以為常芯已是給主公做了局部麻痹,沒曾想........
“主公,為何不讓常芯給您注射麻藥,這樣您能少受多少罪?”喻輕若心疼的眼眶更紅。
還好她多嘴問了一句,主公可真是.......
林知皇靜默了片刻,啞聲道:“痛才能記的住教訓(xùn)?!?
“主公!”
“下針吧,不必注射麻藥?!?
“主公!既然有減輕痛苦的方法,您又何必自苦?”
林知皇背伏在榻上,低聲道:“人啊,總要痛了,下次才會(huì)記得如何不讓自己再痛?!?
說著,林知皇低聲笑了起來:“不求刻骨銘心,只求記憶尤深。下次再飄然時(shí),也有疼痛的記憶做拉拽?!?
喻輕若見林知皇心意已決,不再苦勸,深吸一口氣,手法嫻熟的開始為林知皇縫合背上的傷口。主公一旦決定之事,無人可改。她若想讓主公少些痛處,只有讓自己縫合傷處的動(dòng)作盡量快些。
天光剛泛起微亮,隨邊弘臉上濺有零星血點(diǎn),一身血?dú)獾膹牡乩沃凶叱?,手中拿著一沓染血的供狀?
隨邊弘走出地牢后,花鈴也一身煞氣的走了出來,追上隨邊弘,面色陰沉道:“這些供狀,指向的都是浣水郡城內(nèi)的一些中小世家,根本奈何不得以祝常嶸與顧郡丞這兩家為首的大世家?!?
隨邊弘向前走的腳步不停,如血般殷紅的唇,勾起狠辣地彎?。骸皦蛄恕!?
“夠了?”花鈴皺眉。
“我確定是他們下得手就夠了。證據(jù)?編造便可?!彪S邊弘面容上透出的狠意,讓他猶如厲鬼閻羅。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