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忠強悠閑的神情,羅雙立心情也跟著放松起來,滿臉笑容,“鄭局,真說起來,咱們認識怕是不下二十年了?!?
“哦,有這么久了?”鄭忠強有些驚訝,他自己都沒去細算時間。
“鄭局,您忘了,當初我剛從警校畢業(yè)時,分配到市局刑偵支隊三大隊,當時就是跟的您,不過您當時工作了半個多月后就調(diào)到分局去了,所以那時候咱們接觸時間很短,也不熟悉,但要算認識的話,那時候就已經(jīng)認識了。”羅雙立笑道。
“是啊,你這么一說,都有二十多年了?!编嵵覐娨荒樃锌?,時間過得太快了,一轉(zhuǎn)眼,他們都從當初的小年輕變成中老年人了,那時候羅雙立剛分配過來的時候,他是三大隊的一名中隊長,不過羅雙立過來時,不到半個多月,他就調(diào)到了下面分局,雙方那時候并不算太熟悉,但兩人都在公安系統(tǒng),交集的機會很多,后來也經(jīng)常碰到一起辦案,多年下來,卻是有了深厚的交情。
“可不是,現(xiàn)在咱們都老了?!绷_雙立笑了笑,旋即搖了搖頭,“瞧我這張嘴真不會說話,應該說是我老了才對,鄭局您卻是老當益壯?!?
“雙立,咱們之間還用來這一套嗎?!编嵵覐娚钌畹目戳肆_雙立一眼,“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溜須拍馬的那一套,我調(diào)到興泉市去工作那幾年,咱們的聯(lián)系雖然少了,但二十多年的交情,總不可能說沒了就沒了?!?
“那肯定,我這心里可一直記著鄭局您以前對我的教誨?!绷_雙立笑道,不動聲色的看了鄭忠強一眼,心里暗暗奇怪,鄭忠強今天來分局視察,不可能是來跟他敘舊的吧。
羅雙立心里琢磨時,冷不丁的就聽到鄭忠強問道,“雙立,你實話跟我說,這次你們立園區(qū)發(fā)生的這起拆遷致死案,你知道多少?”
“啊?”羅雙立愣愣的看著鄭忠強,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有些措手不及。
短暫的發(fā)愣后,羅雙立在摸不清鄭忠強是啥意思的情況下,只能迅速組織語,“鄭局,現(xiàn)在調(diào)查已經(jīng)取得了很大的進展,我們區(qū)里邊也把掌握的情況都跟黃市長匯報了,黃市長也對我們的工作予以了肯定。”
聽到羅雙立這話,鄭忠強無奈的嘆了口氣,“雙立啊雙立,你這是還不打算跟我說實話嗎,你自個說說,你和那拆遷公司的老總是什么關系?在這起拆遷致死案中,對方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而你,作為分局的局長,在案子的調(diào)查中,又做到公正無私了嗎?”
一番話,說得羅雙立目瞪口呆,愣愣的看著鄭忠強,羅雙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鄭忠強今天過來會是為了這事,而且一張口就直擊要害,讓他無可辯駁。
目光同鄭忠強交匯著,羅雙立后背冷汗淋漓,張了張口,羅雙立想為自己解釋點什么,卻又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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