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那您說這線索咱們是查還是不查呢?”黃海川一掛電話,江海軍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說該查嗎?”黃海川笑道。
“該查,非常該查。”江海軍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你說該查,那咱們就查?!秉S海川笑道。
“組長,我就知道跟著您做事,就兩個字,痛快?!苯\娨婞S海川同意,興奮道。
“先別高興得太早,這案子也不是那么好查,咱們先就今天的事核對一下,然后再決定下一步怎么辦,而且涉及到那個級別的領(lǐng)導(dǎo),也不是咱們能最終做得了主的?!秉S海川道,他之所以決定查,并不僅僅是因為江海軍的話,而是他自個也想做出點成績來。
“還有,剛剛那小偷口口聲聲說市委書記家,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但咱們現(xiàn)在也根本沒辦法確定他說的具體是指誰,很有可能是副書記,他卻直接說成書記。”黃海川又道。
“那倒是?!苯\娚钜詾槿坏狞c頭,即便是他們體制中人,面對上級領(lǐng)導(dǎo),如果對方只是副職,他們在稱呼時都會刻意將副字忽略掉,就好比眼前的黃海川,他同樣是稱呼組長,而不是副組長,而普通老百姓可能對領(lǐng)導(dǎo)職務(wù)的正副職更加不會去明確區(qū)分。
“反正不管是正的還是副的,全部算進去也就三個人,要排除也不難?!苯\娦Φ?,除了市委副書記、市長寧雙淇,還有專職市委副書記廖景明,最后也就剩下市委書記童白巖。
“現(xiàn)在說這個還早,先等我那同學(xué)過來再說。”黃海川道。
兩人聊著,就在路邊的石墩上坐了下來,約莫等了十來分鐘,鄭靜才開車趕過來,見到黃海川,鄭靜還一頭霧水,“黃海川,怎么叫我來這個地方?”
“沒什么,我正好在這,就順便叫你過來?!秉S海川笑笑,指了指對面那個小區(qū),問道,“鄭靜,你對那小區(qū)了解多少?”
鄭靜聽到黃海川的話,轉(zhuǎn)頭望去,看到小區(qū)的名字,鄭靜眼睛眨了一下,對這小區(qū)可一點不陌生,道,“這小區(qū)是我們云田數(shù)得上的高檔小區(qū)之一了,十分有名,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鄭靜說著,自嘲的笑笑,“當初我還和我老公說等年底看看手頭扣掉做生意需要的周轉(zhuǎn)資金,看還能有多少余錢,也想在這里買一套?!?
“照你這么說,這小區(qū)的房價是很高了,那你知道哪個市領(lǐng)導(dǎo)住在里面嗎?”黃海川隨口問了一句。
“這我就不清楚了,這種事我怎么可能知道?!编嶌o苦笑。
“組長,剛剛那小偷說好像說房子一直都是空置的,只是用來放古董財物,所以估計對方很少會來這里?!苯\娞嵝蚜艘痪?。
“黃海川,你要想知道哪個市領(lǐng)導(dǎo)住在這里,其實找守門的保安打探最清楚,塞點錢給他們,保管他們知道什么都一股腦兒往外倒?!编嶌o道,她想到了自己剛才在區(qū)政府門口向保安塞錢的一幕。
黃海川一聽鄭靜的話,眼神一亮,這可是個好辦法。
黃海川正想著,就見一前一后兩輛警車又呼嘯而來,朝小區(qū)方向駛過來,最后在小區(qū)門口停住,車上呼拉拉下來十來個警察,為首一名警官在指揮著什么,就見其中有的走進小區(qū),有的則將小區(qū)門口的保安都叫了出來,似乎是讓他們集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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