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事不能拖,必須要快,你知道晚上我去看李艷麗的時候,碰到誰了嗎?我碰到黃海川了?!卞X麗凜然道。
“你說什么?”錢新來身體一震,不復(fù)剛才的悠閑和平靜。
“我碰到黃海川了?!?
“你確定你沒看錯?”
“我怎么會看錯,雖然沒跟黃海川直接打過交道,但畢竟是堂堂的市委書記,我絕對不會弄錯?!?
“那黃海川是去看李艷麗?會不會是你弄錯了?”
“不會,黃海川就是去看李艷麗,我去的時候,黃海川正要走,我問過李艷麗的家人了,他們不知道黃海川是誰,但李艷麗哥哥說了,那是李艷麗的朋友,說是來看望李艷麗的,你說這會弄錯嗎?!?
錢新來聽著妹妹的話,沒有說話,眉頭早已擰成了一個川字型,神色更是陰沉可怖,樂極生悲,錢新來想到了這四個字,更是有種莫名的恐慌,“你說這賬務(wù)資料的事,不會被黃海川知道了吧?會不會是那李艷麗有備份,還交到黃海川手上了?”
“不可能的,真要是那樣,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能坐在這里嗎?李艷麗都復(fù)制走資料有一個月了,她要是給了黃海川,咱們現(xiàn)在早就被一鍋端了,市里那些干部,估計也全都倒霉了,不可能還風(fēng)平浪靜的?!卞X麗搖頭道,來的路上她就想過這個問題,所以這會反倒沒那么緊張。
“你說的也對,但這李艷麗是怎么跟黃海川認識的?她復(fù)制走資料,又跟黃海川認識,但又沒把資料交給黃海川,這事怎么越想越玄乎?!卞X新來疑惑道。
“怎么認識的就不知道了,現(xiàn)在咱們也沒時間去想那么多,趕緊把李艷麗解決了才是正事,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趁李艷麗還沒開口前就將她給?!卞X麗說著話,做著抹脖子的動作,又道,“我讓秘書在醫(yī)院里看著,確定李艷麗這段時間沒有跟任何人講話,咱們當(dāng)務(wù)之急是晚上立刻就找人去醫(yī)院把事情辦利索了?!?
“好,你說得對,事情要辦,還得干得漂亮,李艷麗不是躺在重癥病房嗎,那就讓她躺在里面永遠閉上眼睛了,反正重癥病人要是病情又突發(fā)狀況也是很正常的事嘛?!卞X新來陰笑著。
“哥,晚上的說可不能再出差錯了?!卞X麗提醒道。
“放心吧,我會叮囑辦事的人辦漂亮點?!卞X新來點了點頭。
馬路邊的燒烤攤,李勇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黃海川、黃江華和李勇三人從車上下來,往燒烤攤走去,三人晚上打算直接在點幾盆燒烤,然后就兩瓶啤酒一起吃。
這是黃海川來望山后,第二次在路邊的攤子吃飯,隨著身份和職務(wù)的提高,黃海川知道,以后這樣在路邊攤吃飯的機會將會越來越少,如今他已經(jīng)是市委書記,再往上一步,就是副部級干部,一一行會有更多的人關(guān)注,出行也沒辦法再像現(xiàn)在這么隨意.
事實上,現(xiàn)在也就是黃海川到望山的時間還短,認得他的人并不多,所以他還能自由自在的像普通人一樣,跟著秘書司機在這種路邊攤吃飯,如果認得他的人多,有人將他認了出來,又有記者將這種事報道出去,本來只是一次普通的吃飯,或許又會被描述成是親民的舉動,而在外人解讀看來,只會認為是一場親民的作秀,恰到好處的被記者碰到,又恰到好處的報道出來。
手機響起,黃海川拿起電話一看,看到來電號碼時,黃海川微微一怔,李開山打過來的電話。
“開山同志,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是要請我吃晚飯不成?!苯悠痣娫?,黃海川開著玩笑,雖然和李開山僅保持工作上的接觸,并且對李開山這人也有頗多疑慮,但這并不妨礙他同李開山適當(dāng)?shù)拈_下玩笑。
“黃書記這么晚還沒吃晚飯?”李開山有些驚訝。
“還沒有,正和秘書司機在街上的路邊攤吃燒烤,開山同志要來湊下熱鬧嗎。”黃海川微微一笑,隨口說著。
“好,黃書記您在哪條街?”李開山很干脆的應(yīng)道。
黃海川驚訝了一下,只是隨口的一句話,沒想到李開山答應(yīng)得這么干脆,猜到李開山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要找他,想要當(dāng)面跟他談,黃海川很快釋然,將位置大概說了下,李開山說著馬上就到之后,便掛了電話。
黃海川拿著手機微微發(fā)愣了一下,仔細想想和李開山幾次打交道,都是在辦公室這樣的正式場合,也都是談?wù)?,私底下,李開山從來沒跟他聯(lián)系過,今天晚上,算是頭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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