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宴緊皺起眉頭,眼底閃過一道痛色,然后自嘲地笑了聲,往旁邊挪了一步。
黎糖當(dāng)即經(jīng)過他身側(cè),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就是電梯門合上之前,她看到了于絮影從秘書臺那邊投來的視線。
陰冷冷的,像淬了毒一樣。
黎糖回了她一個冷漠的眼神。
雖然她不懂來厲司淮辦公室的規(guī)則,但如果沒有厲司淮提前允許,拜訪的人應(yīng)該沒資格直接來到他的辦公室外面吧。
程子宴的出現(xiàn),八成是于絮影安排的。
可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讓程子宴聽到她和厲司淮的動靜,得知包養(yǎng)她的人是厲司淮,讓程子宴厭惡她嗎?
可她和程子宴早就劃清界限不來往了,程子宴就算再厭惡她,對她也沒什么影響。
想來想去好像都對自己沒什么影響,黎糖沒再去想。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已經(jīng)到了印游那邊的下班時間。
她得和組長陳清楓解釋一下自己不是故意不回去工作的。
她給陳清楓發(fā)了條信息,說自己在掌印這邊剛剛忙完。
陳清楓很快回她:我知道,??傄呀?jīng)幫你請過假了,你不用回來,直接下班回家吧。
黎糖愣了下。
常總幫她請假了?
他怎么知道她沒時間回去了?
想到剛剛和厲司淮在辦公室里的場景,黎糖才平靜下來的臉色頓時羞紅一片。
…
這邊,程子宴已經(jīng)走進(jìn)了厲司淮的辦公室。
辦公室寬敞通透,但空氣中隱隱還漂浮著曖昧的氣息。
程子宴站在厲司淮的眼前,隔著一個辦公桌,冷冷地看著他。
厲司淮慵懶地倚著座椅,勾了勾唇,“程少今天不是來談合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