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清?
他們之間,如何兩清!
蕭墨栩下顎倏地繃緊了,薄唇抿成冰冷的直線,“你覺得一個崇德帝,值得本宮為他沖鋒陷陣,冒死救他的兒子?”
“他不值得,我就值得么?”
云淺自嘲地笑了一聲,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對她已經(jīng)沒有感情了,只是還曾以為,他至少是為了和她的約定才會做這么多事。
可如今,就連這些約定也是假的。
他和崇德帝早就沆瀣一氣了,只有她一個人還傻傻地被蒙在鼓里,被他們聯(lián)合起來戲弄。
她凝了凝眸光,目光涼涼地打量著他的傷口,波瀾不驚地道:“誰知道這些傷,是不是你的又一場苦肉計呢?”
男人眸色倏地暗了下去。
可她沒有給他開口的機(jī)會,轉(zhuǎn)身走到馬車旁,牽著馬兒遠(yuǎn)遠(yuǎn)離去。
現(xiàn)場忽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黃沙飛舞,寒風(fēng)蕭索。
沒有人去追她,或是憤怒、或是不敢。
“父王!”
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聲稚嫩的屬于孩童的呼喚聲。
竟是韓離帶著蕭硯,踏馬而來。
蕭墨栩斂了下眸,遠(yuǎn)遠(yuǎn)看著蕭硯跳下馬,小小的臉蛋因奔跑而泛起了紅,一臉急切地道:“您別生氣,我告訴您一個秘密?!?
生氣?
他為什么生氣,硯兒又為什么知道他會生氣,特地追出來?
蕭硯看了眼旁邊落寞的姬君洛,咬唇道:“父王,您可以俯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