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失憶這種事有點玄幻,而且她從沒有對外面任何人講過,一時間黎糖也不好開口。
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溫念又和她碰了碰酒瓶,笑著說:“沒關(guān)系,你不想說就別說。我倒是從小就喜歡畫畫,不過撫養(yǎng)我的叔叔不太支持我,我只能偷偷在私下聯(lián)系?!?
撫養(yǎng)她的叔叔?
她是被叔叔養(yǎng)大的嗎?
黎糖有些驚訝,同時忍不住鄙視了自己一番。
這種事算很隱私了吧,溫念都這么大方地跟她說,她失憶的事又不是什么不能說的,她竟然還支支吾吾的。
黎糖當即就回她:“其實我只有最近一些年的記憶,所以我不知道以前我有沒有練習過畫畫?!?
溫念頓時一陣震驚,半晌才出聲:“你失憶過?”
黎糖回她:“是的,我只記得最近八年多的事?!?
啪。
溫念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酒瓶。
她忙把酒瓶扶正,然后對黎糖解釋:“抱歉,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有點驚訝?!?
黎糖可以理解,“沒關(guān)系?!?
“真沒想到你竟然失憶過?!睖啬钣忠荒樀暮闷妫澳悄愀改笡]有帶你去醫(yī)院看過嗎?”
“有帶我去過,但是沒檢查出什么?!?
溫念笑了笑,禮貌地說:“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都說到這份上了,自然沒什么不能問的了,黎糖回她:“你說?!?
“你是怎么失憶的?”溫念盯著她。
黎糖回她:“應該是從山上摔下來的吧?!?
“好好的怎么會從山上摔下來?”
“我也不知道?!?
“你父母不知道嗎?”
“我父母其實是我的養(yǎng)父母,我失憶之后就是被他們撿到救回去的,他們也不知道?!?
“好吧,原來是這樣?!睖啬钣趾退鼍破?,笑著說:“不說這個了,我們聊點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