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淮沉默了下,回他:“那得等一等了,等我膩了她的時候?!?
程子宴頓時豎起了拳頭。
厲司淮挑了挑眉。
程子宴氣得哼了聲,放下拳頭,叫道:“她不是那種為了撈錢沒有下限的女人,你這樣玩弄她,你早晚會后悔的!”
說完,他就拿起桌上的合作文件,大步走了出去。
厲司淮坐在原處,半晌,低笑了聲。
后悔?
他厲司淮就沒有做過后悔的事。
一個陪睡的女人,更不會值得他后悔。
咚咚。
敲門聲響起。
厲司淮斂下思緒,“進來?!?
于絮影推開門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問:“厲總,剛剛程少出去的時候好像很不高興,是合作沒有談攏嗎?”
厲司淮瞥向她,“是你讓他提前過來的?”
按照他和程子宴之前約好的時間,他不可能撞見黎糖。
于絮影低下頭說:“是程少說他現(xiàn)在沒事,自己提前過來的?!?
厲司淮低哼了聲,“你想讓他知道黎糖跟的人是我,利用他開口讓我甩了黎糖,是么。”
程家是扎根在江城的老派豪門,程子宴是程家這一代的獨生子,也是程家唯一繼承人。
厲司淮雖然后來者居上,但和程家的合作很多,今后和程子宴的合作只會更多。
如果因為一個女人和程子宴弄壞了關(guān)系,無論結(jié)果發(fā)展到多壞他自然都承擔(dān)得起,但不值當(dāng)。
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他應(yīng)該甩了黎糖,可他不喜歡被算計。
要甩黎糖,也得是他厭惡了黎糖之后,主動甩的,而不是因為于絮影的算計才甩了黎糖。
他只喜歡拿捏別人。
于絮影臉色白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