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休息吧?!?
“孤還有政務要處理。”
景文帝說罷,直接離開。
沈皇后想起身去行禮恭送,但肚子抽動的她面色發(fā)白。
一手捂著肚子,嘴角抿成了直線,忍住即將脫口而出的痛吟,另一只手死死抓著秋菊的胳膊。
秋菊也慌得手腳無處安放,但看主子這般隱忍,也知道為了什么。
生等著景文帝徹底離開偏房。
門口傳來太監(jiān)們的高聲恭送。
秋菊才紅著眼眶問出聲來:“娘娘,您怎么了?別嚇奴婢啊?!?
“奴婢去請?zhí)t(yī)?!?
沈皇后仍舊是死死抓著秋菊的胳膊,想說什么,卻疼得咬緊牙關(guān),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覺得像是有什么東西從身體里流出來。
她還不到月份。
“保胎…”沈皇后聲音虛弱得如同蚊蠅一般,生生在牙縫中擠出這么兩個字來。
太醫(yī)說了,只要她能多保這孩子一天。
孩子生出來以后健康的可能就越大。
“??!”
突然秋菊發(fā)出一聲驚呼。
秋菊一只手手指顫抖地指著沈皇后的下身。
精美的鳳袍,慢慢被血跡殷濕。
“皇后娘娘,奴婢這就去請?zhí)t(yī)?!?
秋菊不顧皇后娘娘的拉扯,生生將皇后娘娘的手拽下。
發(fā)了瘋似的往外跑。
沈皇后低頭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跡。
害怕從心間升起。
此時,她甚至有些后悔,沒在景文帝在時,表露出來。
只是隨著肚子疼得越來越厲害,她的意識也開始渾渾噩噩。
最終,她身子一軟,還是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