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薄之人,不可深交。
她和白家多番通信,也已經(jīng)確定了以后的路子。
她比不上從前的寧妃娘娘,無論是從外貌、心機(jī),還是膽識上,都比不上。
剛開始她不認(rèn),被沈皇后算計得差點死了,她認(rèn)清了,也服氣了。
她確確實實是個立不住的,她的母族沒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想守好如今的榮華富貴安然度日,也不指望她能在后宮為他們搏殺出多好的前程了。
自然,此后她也不必與虎謀皮。
沈皇后靠不住,她便靠淑皇貴妃,淑皇貴妃總比沈皇后多些仁慈。
等著淑皇貴妃的孩子若有登基為帝的一天,能保他們白家繼續(xù)富貴下去便可以了。
今日若不是為了給淑皇貴妃娘娘打探消息,她才不想來鳳儀宮被沈皇后當(dāng)?shù)妒埂?
敏昭儀心中想著,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咸福宮。
咸福宮內(nèi),淑皇貴妃剛剛起身,正在洗漱。
她沒有上妝,眼下有些烏青,看起來臉色不好有些虛弱。
敏昭儀上前接過奴婢手中端著的茶盞,給淑皇貴妃遞過去。
“娘娘,若是身子不適,就請?zhí)t(yī)來看看吧?!泵粽褍x道。
淑皇貴妃接過敏昭儀手中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歪坐在榻上,伸手請敏昭儀坐在她身旁,兩人之間僅隔著一張矮桌。
“不必,太醫(yī)每日都來把平安脈,不過是害喜嚴(yán)重些,這才睡不好,過了這幾個月就好了?!?
“娘娘真是辛苦了,原來害喜這般厲害,竟能讓人日夜難眠?!泵粽褍x感慨說了一句。
一旁云織道:“昭儀娘娘有所不知,我們娘娘是白日害喜厲害,晚上還好,但最近不知怎的,鳴玉公主夜晚時常啼哭,乳母們怎么哄也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