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還沒說完，郎治貧就搖搖頭道：“你奶奶......那是當年四九城最耀眼的明珠！”
他死死攥住李向南的手，指甲甚至陷進了對方的肉里，目光變得悠遠，仿佛穿越回了當年的那個時代。
“三十年代的燕京......誰不知道慕家雙珠......”似乎說到這里，老人再也沒了傷病，滿身滿心都是健康的，就連聲音都流暢了許多。
李向南緊緊抓著他的手，沒有阻止老人說下去，他知道——郎大爺已經在回光返照之時了！
“小姐那時穿著騎裝從長安街過，整條街上的人們都爭先恐后的瞧她，馬路都被堵了個水泄不通，哎呀，慕家啊，慕家，說起慕家，誰都曉得你奶奶慕煥英......”
“小姐在京師學堂讀書，那些洋學生們幾十輛自行車想接她！燕京明珠，那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無雙！縱使她那個妍麗的胞妹也要遜色三分！”
“小姐在當年的天橋瞧雜耍，看到一架鋼琴......咳咳，她彈琴時，路過的汽車馬車就連鳥兒都要停下來聽一聽?！?
“小姐她......小姐她一出，天下群芳黯然失色，乃是燕京，不，乃是當年全國數一數二的驚艷??！”
“咳咳！”
郎治貧咳嗽著，嘴角滲出了血絲。
李向南的腦海里蹦出了個英雄少女，眼眶已經不知不覺的濕潤了。
奶奶當年可真是風華絕代??！
他輕輕擦去郎大爺的嘴角血跡，“大爺，您還好吧？”
“我好，好的很哪！”他說道這里，忽然語氣一肅，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猛地把李向南的胳膊拉住，拉緊，眼神也剎那恐懼起來，“四十年前，具體哪一年我忘了......上官家、沈家......燕京十家齊聚慕家......逼慕家交什么東西......那晚起了場大火......”
“嗯？”
聽到這里，李向南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