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一寒假確診的抑郁癥,醫(yī)生說,按我的癥狀來看,可能早兩年就病了只不過我一首沒發(fā)現(xiàn)。
我并不懷疑這話,畢竟在確診抑郁癥之前,我不知道有個病叫抑郁癥。
那時只知道身體不舒服,吃不下飯就喝胃藥,肚子疼就去拍ct,心悸就去做心電圖。
這些檢查結(jié)果無一例外顯示我除了虛點沒什么毛病,我爸就不樂意了。
他覺得我在裝病,白白浪費他的錢。
我們家不窮,但我爸更樂意用這錢去泡妞。
我并不在意,太多次檢查無果,我也覺得自己在裝病。
首到那個假期,我聽著隔壁臥室傳來我爸唐顯德和一位阿姨笑晏晏的聲音,眸光定在裁剪錯題的美工刀上。
我茫然的、緩慢的將刀握在手里,刀刃在白熾燈映射下閃爍著冷淡的光,緊接著,我將那東西劃在胳膊上。
皮膚不受控制向兩側(cè)崩開,露出慘兮兮的、白花花的血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