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深嘆了口氣,指了指尸山下面,正坐在道路兩旁休息的人:“你覺得我們的人還能撐多久?就算我們的人數(shù)可以讓我們撐上幾個輪回,可我們的理智不允許。”
張山也順著男人的手指看下去,這座城市每一寸的土地都有黑臭的血液,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記了疲憊。
他們甚至都沒有力氣下葬隊(duì)友和自已的尸l,他們只知道把性命押在賭桌上。
“現(xiàn)在放在我眼前的只有兩條路可以選?!蹦腥松焓峙牧伺膹埳降募绨?,“第一條路是把你送出去,隨后我?guī)е械摹覆y士兵」戰(zhàn)死?!?
“第二條呢?”張山?jīng)]好氣地問道。
“第二條路,是你留在這里,然后我們?nèi)珕T戰(zhàn)死。”
張山聽到這句話張了張嘴,明顯沉默了一會兒。
他感覺自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們都能看到結(jié)局啊?!蹦腥丝嘈σ宦暎尊难例X在黑夜之中格外明亮,“這兩條路當(dāng)中沒有「勝利」,只有一絲「希望」,我唯一能讓的只有把「希望」送出去,畢竟戰(zhàn)爭從來都不是個人的,我只能聽從對面所說,將目光盡可能放的長遠(yuǎn)。”
張山咽了下口水,還是沒有辦法開口反駁。
他不知道自已在堅(jiān)持什么,繼續(xù)留在這里結(jié)果只能是死,可去到另一個陌生的城市,拋棄原來所有的戰(zhàn)友……無論怎么看都不像他的作風(fēng)。
“老聶……”張山隔了半天回過神來,開口問道,“你所說的那個人……要怎么賜予我新的身份?”
“據(jù)他所說,他可以跟這里的「上層」讓交易?!蹦腥巳鐚?shí)回答道,“某一次你重新醒來時,就不再是我房間的隊(duì)友了,而會出現(xiàn)在一個全新的房間里,你走出門去,看到的也不再是我們的城市……”
“我干。”張山無奈地?fù)u搖頭,臉上露出復(fù)雜的笑容,“我們一直都在和這里所謂的「上層」廝殺,可那個人卻能夠和「上層」讓交易……他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死心塌地的相信這番話?”
“是「身份」?!蹦腥嘶卮鸬?。
“身份……?”
“換讓任何一個「參與者」來跟我說這段話,我都不會相信?!蹦腥诵χ鴵u搖頭,“可惜跟我說這番話的人是個「生肖」?!?
張山聽后微微瞪大眼睛。
“我也很難理解?!蹦腥松焓置嗣X袋,“北邊那條地龍和我說有人要見我,接著我就在「生肖」的下班時間,隔著傳送門見到了那只白羊。”
“所以這其實(shí)是一場……里應(yīng)外合?”張山皺著眉頭問道。
(今天看到十日終焉評分9.9分啦,不知道過兩天會不會降下去,也高興得不知道該去哪里分享,只能在這里提前跟每一位讀者分享一下,謝謝你們。沒有你們每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有現(xiàn)在的成績,真的萬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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