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水的過程中,我嘗試在廚房里找一些能用的食材或者香料,或許是因?yàn)榱滞襁@兩天在這住,可用的東西倒是真被我七七八八地找齊了。
我將食材和香料調(diào)配好,小心翼翼地調(diào)著火候。
似乎覺得我在廚房搗騰太久了,林婉乘著疼痛緩和的間隙,開口問我。
“裴昭,你在干什么?”林婉的聲音從沙發(fā)上傳來,帶著幾分虛弱與警惕。
“我在給你煮點(diǎn)暖身子的東西,你體寒,這樣或許能舒服些?!蔽冶M量讓自己的語氣公事公辦些,不愿讓她察覺到我的復(fù)雜情緒。
她沉默了片刻,隨后低低地說了聲“謝謝”。
這兩個字,如同微風(fēng)拂過湖面,輕輕攪動了我心中的漣漪。
以前她從來不會對我道謝,她總覺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或許是病得脆弱了吧,我這么想著,努力壓下心頭不停冒出的奇怪心思。
不久,藥湯熬好,我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液體走到她身邊,輕輕扶起她,讓她靠在我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將藥湯送到她嘴邊。
“可能味道有些奇怪,但你忍一忍?!?
她向來不喜歡吃這些,以前覺得不好吃是要發(fā)脾氣的,但是今天材料有限,我沒有辦法復(fù)刻出之前她滿意的那種味道。
擔(dān)心她又作妖,我只能丑化先說前頭。
出乎我的意料,她聽話地喝了一口,眉頭微微皺起,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似乎是在努力適應(yīng)那份苦澀。
看著她努力的樣子,我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喻的情感,竟然有一絲守得云開見月明的心悸。
我半扶著她,心臟砰砰地跳,或許她聽見了,有些疑惑地抬頭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