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干嘛?!秉S海川轉(zhuǎn)頭看了看何麗,再看看車子外這條僻靜的小巷,以黃海川對何麗的了解,心里已經(jīng)大致猜到對方要干什么,對方是個喜歡追求刺激的女人。
“黑燈瞎火,又是孤男寡女的,你說能干嗎?!焙嘻愋Σ[瞇的看著黃海川,沒有想象中的飛身撲過去,反而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
“這里隨時都會有人經(jīng)過,你別發(fā)瘋?!秉S海川笑著搖了搖頭,此情此景,怎么感覺似曾相識,好似在哪里發(fā)生過一般。
“是不是覺得這一幕很相似?”何麗那雙在黑夜中猶如兩顆璀璨的黑寶石的眼球晶亮晶亮的閃著,仿若看穿了黃海川心里的想法,何麗也跟著笑道,“還記得三年前那次同學聚會嗎,那應該是我們兩人重新產(chǎn)生交集的第一個開始吧,那天晚上的聚會,費仁這個地稅局的科長可是出盡了風頭,那會你都還只是一個小科員來著,郁郁不得志,瞧你那晚風頭都被費仁給蓋住了,瞅得我都心疼了?!?
“你少來這里假正經(jīng)了?!秉S海川笑罵了一句,何麗說的話能信才怪,那時兩人雖然在同一個城市,但都好久沒聯(lián)系了。
“那時候不心疼,不過現(xiàn)在想想心疼嘛,瞧你一個大男人這么小雞肚腸的,你至于跟我這么斤斤計較嘛,人家好歹是你的女人,當然心疼自己的小情人了?!焙嘻悑趁牡囊恍Γ碜咏K于往副駕駛座靠了靠,搭著黃海川的肩膀,臉色的神色認真了幾分:
“大學的時候,你就比費仁優(yōu)秀了不知道多少,畢業(yè)后雖然有過幾年的不容易的日子,但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你比費仁出色就是比他出色,他再怎么風光,現(xiàn)在還不是被你甩在身后了,見到你都得恭敬的叫你一聲黃書記,虧他還有個區(qū)委副書記的老爸呢,有人給他鋪好了路,他不也還只是個科長,跟你比起來差遠了,我的眼光就是不差,讀大學時我就看你將來肯定有出息,果然應驗了,張然那小天鵝表面上還一副矜持淡然的樣子,估計背地里都哭死了吧,哈,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剛剛我還真想多損她幾句,你還那么護著她?!?
“不是我護著她,而是沒有意義,咱們再去損人家干嗎,你不懂得有句話叫做無聲勝有聲嘛,你損人家,反而落了下成?!秉S海川不以為然的笑道,他當時請張然一家人來參加自己的訂婚宴,都不需要再說啥,那時候的場景都足以讓趙家人無地自容,張一萍自詡自己身份高,出身高貴,有本事她去跟邱國華比較比較。
“切,我沒你那么高的精神境界,我比較低俗,當然想惡心一下昔日那只驕傲的小天鵝。”何麗看起來怨念極大,她跟張然并沒有什么矛盾,但大學期間,雙方總是被人拿來互相比較,張然一直都是更勝一籌,何麗仍然耿耿于懷。
“不說這個了,你把車停在這里干嘛,是不是該回去了?!秉S海川看了看時間,快九點了,明天去省城跟邱淑涵匯合,可能要一塊去京城來著。
“我把車停在這里,難道你還不猜不出是要干嘛呀,明知故問,我看你們男人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表面上一套,心里又是另一套,哼哼,你嘴巴上再怎么說不愿意,最后還不是翻身就上,比誰都猴急?!焙嘻悜蛑o的看著黃海川:
“剛才是不是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你記不記得那天同學聚會出來,我開車送你回家,半路拐到近郊的一個公園來著,想在那里跟你做好事來著,結(jié)果才剛開始,就被人抓了現(xiàn)行,想想就氣呀,那些個派出所的合同工就他娘的專門在那里蹲點來著,老娘那晚敗興不說,還被敲了好幾萬塊,海川,不是我說你,你現(xiàn)在好歹也是個大官了,應該把當初壞我們好事的那幾個協(xié)警給開除了才是,這些釣魚執(zhí)法的人真可惡?!?
“那事都過去了那么久,你還惦記著要找那幾個小協(xié)警算賬,還說你自己不是小雞肚腸?!秉S海川搖頭笑道,想想那時候他可是擔心了好幾天,后來有警察來找他,他還以為追究到他單位來了,嚇了個半死,沒想到卻是邱淑涵被警察給抓了去,而他也因為幫了邱淑涵那個忙,因此轉(zhuǎn)了運,人生的際遇就是如此的奇特。
“是是,是我小雞肚腸,某人那時候已經(jīng)箭在弦上了,最后沒有被嚇得一下子陽痿了,那還真是大幸,不然就該有人比我更小雞肚腸了?!焙嘻愵┝祟S海川笑道。
“我發(fā)覺你就是欠收拾?!秉S海川瞪了何麗一眼,他其實心里清楚的很,何麗就是要變相的激怒他,好達到刺激他的目的,只不過這種事情,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黃海川也是裝著生氣,愣是將何麗從旁邊整個人提到自己的大腿上。
昏暗的小巷,除了略微搖晃的寶馬車,一切都是如此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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