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夢笑道:“多少年的事了,提它做什么。夢兒為爺做那些,還希望你還回來么。提銀子倒生分了?!?
“不是說提銀子生分,孝敬老人也是一份心意。”祁淵瞇眸,又問:“賣多少錢?”
“田地賣了四百七十兩,宅子在鄉(xiāng)下,不比城里,只賣千余兩?!?
祁淵頷首,“一畝田市價三四十,得有十來畝地。孤讓謝錦撥三千兩給你父母做過節(jié)費。當年的恩情,孤王始終感懷在心。”
“謝殿下抬愛?!鼻駢粞鄣拙庖婚W,冷宮看守死了,殿下的腿疾,蔣馥瑩的體己,無頭案啊,蔣馥瑩怎么來的東宮,我邱夢便怎么叫她出去,好有意思啊,倒不知何時有喜啊,呵,等不及看蔣馥瑩的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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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馥瑩回到東宮主臥,本想收拾行裝,可是身上的力氣不知怎么的,就沒有了,她坐在窗欞前,發(fā)現(xiàn),單靠自己,想進皇宮都很難,更別說見到皇后了。
她亦想到祁慕之,憑借幼時交情,祁慕之或許會相助,可畢竟是抗衡薛貴妃,賢妃素來在后宮看書彈琴不參于后宮爭斗,是否愿意出頭難說。
而祁淵這邊,被她惹惱了,因為她不聽話,沒有命令東宮家仆打斷周蕓賢腿,警告周蕓賢不準來打擾她和太子。祁淵也不會帶她去見皇后了。
她那個幼稚拙劣,接近皇后,和皇后談條件,簡單粗暴的計劃,擱淺。
媛媛抱著小狗立在蔣馥瑩身邊,看著桌上大大的包袱,問道:“阿姐,我們又要搬家了嗎?”
蔣馥瑩被問的一愣,小家伙才七歲,需要一個穩(wěn)定的生活環(huán)境,妹妹住過監(jiān)獄,住過毓慶閣,住過秋水臺,住過貢院,住過周府,當下住在東宮。
蔣馥瑩知道媛媛沒有安全感,她實際很想告訴妹妹,下一次就是回沈府家里和家人團圓了,可是目前看起來很難實現(xiàn),“媛媛,你喜歡到處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