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中少有的沒有了西北的風沙,秦淵腳踩著油門,第一次在固原城上演了一次橫沖直撞的場景,就算是在參加完松鶴樓那場宴會之后的一整夜,秦淵都沒有如此肆無忌憚的闖紅燈過,但是今天這個日子顯然不能讓秦淵隨意浪費時間,連看都沒有看自己的腕表一眼,秦淵一路風馳電掣,總算是在在游輪靠上碼頭的鳴笛聲響起之前沖進了守備森嚴的黃河碼頭!
“什么人?!如此大膽!”
一個長得有些像是滇金絲猴的衙役拿著手中的警棍對著秦淵就走了過來,嘴里罵罵咧咧的說道:“媽的今天都是什么鳥事啊,大白天讓我們在這個鳥碼頭除草打掃了一上午,中午連吃飯的時間都不給就讓過來看門來了,簡直是過分!”
“我!秦皇門門主秦淵!”
對著這名瘦得像猴長得更像猴的衙役對視著,秦淵拉著錢蘇子就下了車,將蘭博基尼的車門鎖好,然后就對著這名衙役問道:“你剛才在抱怨什么呢?船來了嗎?”
“哎呀呀,原來是秦門主??!實在是抱歉,抱歉?。??”
聽了秦淵的大名,這名心里窩著火的衙役還是趕忙點點頭,回身指著一個有些生銹的圖標對著秦淵說道:“哪里!船好像要靠岸了!你趕緊去把!就在前面的碼頭上,秦門主多擔待,小的到現(xiàn)在都沒吃飯,說話有點上火,您別放在心上??!”
“理解理解,馬財長也不知道給你們輪個班……”
秦淵淡定的點點頭,對于這種小嘍啰也沒有多少感覺,直接就帶著錢蘇子走到了碼頭邊,和早就在等待著的秘書見了面,然后就被領(lǐng)著來到了馬財長的身邊!
“您總算是趕來了!”
拿出一張純白色的手帕擦著自己發(fā)際線明顯靠后的額頭,馬財長松了口氣,抬頭對著前面正要靠岸的游艇不斷的揮手,仿佛這樣就能夠讓船上的主人看到自己一樣!
“耽誤了點時間,讓您受累了!”
秦淵對著馬財長笑笑,轉(zhuǎn)身就把有些虛弱的錢蘇子拉到了馬財長的面前,微笑著說道:“一直沒有機會讓您認識,這位就是錢尚書的女兒,我的未婚妻,錢蘇子,也就是呼蘭郡主!”
“哎呀呀,原來是錢郡主啊,真是失敬失敬!”
馬財長一聽錢蘇子真的來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這驚訝稍縱即逝,并沒有過多的表現(xiàn)出來,而是對著錢蘇子拱手一笑,伸手對著旁邊一個長相木訥的年輕人說道:“釗子!趕緊去把上個月從武夷山送來的碧螺春給我拿一盒過來,送給錢小姐當做見面禮,知道了嗎?”
“是!”
被馬財長稱呼為釗子的年輕人安然的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不到一會兒,就把一盒看起來包裝格外精美的碧螺春遞到了馬財長的面前,后者呵呵一笑,趕緊接過來,趁著船只靠岸還沒停穩(wěn)的間隙,將手中的碧螺春盒子打開,專門放到錢蘇子的鼻子前面說道:“來,錢郡主可以聞一聞,這可是老夫讓人專門從武夷山送來的茶葉,上好的碧螺春呢!”
“額……敢問馬財長,您既然隨身攜帶者這些碧螺春,想來是打算當面送給家父的,是嗎?”
錢蘇子表情古怪的看著面前的馬財長,后者疑惑的皺著眉頭,點頭道:“當然了,在下素問錢尚書是愛茶之人,所以專門將府中最好的茶葉帶了過來,雖然不算是特別好,但是應該還不錯吧?”
“這茶當然不錯,可惜馬財長有些倒霉了……”
尷尬的看了一眼馬上就要靠岸的船只,錢蘇子對著一臉愕然的馬財長低聲解釋道:“但是我們錢家好死不死就在武夷山上有塊茶莊,孕育的都是最好的茶葉,而且就是這種碧螺春,父親平日里總是自吹天下沒有比我們錢氏茶莊個更好的碧螺春了,而且您這種茶葉可能還不如我們家種的茶葉,這到時候送到我父親面前,他收的話就是自打耳光,不收的話,就是打您的耳光,您說是嗎?”
“額,幸虧今天遇到的是錢郡主您啊,要是別人,在下可就倒了霉了!”
做夢都想當上秦淵口中的固原節(jié)度使,馬財長當然是一臉懊悔的看著眼前的錢蘇子,斜著眼望了下已經(jīng)開始下人的游艇,找急忙慌的說道:“那,錢郡主看在下應該怎么安排呢?”
“先拖著,一切到了刺史府再說,總之先拿一些本地的稀罕玩應兒湊合一下,也總比這個東西強,這個碧螺春您還是自己留著喝吧!”
對著馬財長勉強一笑,錢蘇子抬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父親,看著這個高大魁梧器宇軒昂的男子,錢蘇子并沒有像秦淵想象的那樣沖上去,而是乖巧的站在原地,對著旁邊的馬財長說道:“請您帶著我家官人上去迎接錢尚書吧!”
“好!好好!”
趕忙答應,腦子里面還在思索怎么給錢韞棲送上見面禮,馬財長急聲答應,望了一眼站在樓梯上的錢韞棲,一把拉住秦淵的袖子,走到臺階下面,對著上面的錢韞棲高聲叫到:“下官,固原刺史府財長馬熾胺拜見錢尚書,錢尚書一路辛苦!”
“在下就是錢韞棲,馬財長不用多禮!”
錢韞棲嘴角含笑,對著下面已經(jīng)兩鬢斑白的馬財長微微一笑,目光很自然的轉(zhuǎn)到旁邊的秦淵身上,對著馬財長捻須一笑說道:“想來閣下身邊這位就是我們固原城的靈武伯……”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