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吃瓜群眾越來越少,最開始圍觀的四個(gè)人也走了,小舅子打姐夫很常見,一般都是因?yàn)榻惴蚱圬?fù)姐姐。
馬東升躺在地上蜷成了一團(tuán),雙手抱住腦袋不停地求饒。
“行了行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沈東升急忙拉開沈書桓:“武戲差不多了,來文戲吧。”
“呸!文戲交給你,我恨不得打死這個(gè)混蛋。”
沈書桓一口濃痰吐在馬東升頭上,忍不住又朝他屁股上跺了一腳。
沈東升再次把他拉開,彎腰蹲在馬東升跟前,突然覺得這小子挺慘的,身上都是鞋印,臉上都是泥土和鼻涕。
“我叫沈東升,咱倆一個(gè)名字,先洗洗手喝口水吧?!?
沈東升從包里掏出軍用水壺,擰開蓋子在他眼前晃晃。
灰頭土臉的馬東升爬起來坐在地上,雙手接水洗臉,臉上的泥混著水流進(jìn)嘴里,急忙呸幾口吐出來。
吐痰的聲音中氣十足,沈東升終于把心放進(jìn)肚子里,沈書桓雖然生氣還是避開了要害,這位受的只是皮外傷。
“馬東升同志,我和書桓是過命的交情,他大姐也是我大姐,我能叫你一聲姐夫吧?”
“能,咳咳……”
“那好,你為啥打我姐???她到底做錯(cuò)了什么事?她的臉都被打你青了?”
“她的臉真不是我打的,我就推了她一下,她摔到磕到了板凳?!?
馬東升臉上煞白:“我以前從沒打過她,是她先打我媽,我才動(dòng)手推了她?!?
“你放屁,我知道我姐什么脾氣,她怎么可能打你媽呢?”沈書桓抬腿又是一腳跺在他大腿上。
“是你媽先打我,她打了我三下,我疼得受不了才還了手?!鄙蛟滦泷R上反駁。
空氣開始安靜了,沈東升有些頭疼,夫妻矛盾再加上婆媳矛盾,事情越來越棘手了。
“大姐,我問你幾句話,你跟我說實(shí)話。”
沈東升起身走到沈月英跟前:“我和書桓在你們家屬院打聽了,也在燈泡廠打聽了,他們都說馬東升經(jīng)常打你,有沒有這回事?”
兩人面對(duì)面貼得很近,沈月秀的身高只到沈東升的胸口,她抬著頭看沈東升的臉。
想起剛才被這個(gè)男人抱了兩次,突然開始臉紅:“沒,沒這回事,我和他倒是經(jīng)常吵嘴,沒有打過架?!?
“前些天我和他媽吵嘴,他媽拖鞋打了我?guī)紫拢覔屪咚男泊蛄怂齼上?,馬東升就把她推倒了?!鄙蛟滦阊a(bǔ)充道。
“好吧,我也不問你和婆婆因?yàn)樯洞蚣?,你覺得這日子還能繼續(xù)過嗎?”
“東升你說得太嚴(yán)重了,我們遠(yuǎn)遠(yuǎn)還沒有到離婚的程度?!?
沈月秀急忙搖頭:“我就是受不了她媽,我嫁到馬家這么多年,一直跟他媽不對(duì)脾氣?!?
沈東升點(diǎn)點(diǎn)頭,掏出一支香煙給馬東升點(diǎn)上,站起來站在沈書桓旁邊,決定不再插手這件事。
說白了這就是偶爾的一次家庭矛盾,馬東升不是家暴男,沈月秀也沒有被丈夫家暴。
況且馬東升又被小舅子揍了一頓,明天肯定會(huì)在燈泡廠里傳開,遭受到精神肉體雙重折磨。
沈書桓明白沈東升的意思,黑著臉瞪著馬東升:“我姐為什么跟你媽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