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盈提著燈籠,一個人跟在劉老太太身后。
她想拿劉老太太做個試驗。
現(xiàn)在空間里是黑天,燈籠果還亮著,她把它從空間里拿出來,提在手里,它依然是亮著的。
外人就算看見了,也以為她拿著一個紅燈籠。
她低頭看去,日光下,紅燈籠果的亮光一點都不明顯,看上去就是個沒發(fā)光的紅布燈籠,沒什么特別。
她又看看周圍。
劉老太太正氣哼哼走在馬路上,迎面正走來一群十幾個人,興沖沖地指著不遠處的集市道:“應該就是那了!看來消息是真的,這么多人!我們快去!”
一群人從她身邊跑過,沒有人看她一眼。
她應該是隱身了。
不然她這么漂亮,這些人又沒瞎,總得多看她幾眼~~
過了一會兒,又過來一群人。
這次方盈大膽一些,伸出一根手指去攔這些人。
手指從他們身上穿過,這些人沒有一點感覺。
好了,她真的隱身了。
太神奇了!科學根本沒法解釋!
那就不解釋。
方盈放心地跟在劉老太太身后,走了一段馬路,就拐到了下面的小路上。
走了一段,路過一條小河的時候,她終于找到了機會。
小河只有三四米寬,上面是個木板搭得簡易窄橋,兩米多寬,過個行人和自行車應該是沒問題了。
劉老太太正在氣頭上,氣勢洶洶往家走,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精力都不在腳下的橋上。
這個小木橋她沒走過1000次也走過800次,它的前世今生她都知道,閉著眼睛都不會掉河里......
“當”一聲!
“啊~~~”劉老太太尖叫,人已經(jīng)掛在了木橋上。
原來她一腳踩空,一條腿都掉進了河里,身子栽倒在橋上。
掉過的人才知道,這樣才疼。
如果兩條腿同時掉,河面又不高,河水又淺,摔一下不疼。
但是現(xiàn)在她是“閃”了一下,一條腿磕在木頭上,疼得她以為腿都折了。
掙扎著想從窟窿里出來,發(fā)現(xiàn)腰不敢動了,動一下就鉆心地疼,腰也閃了。
“啊啊??!救命~~~”劉老太太大聲尖叫。
這里是京郊的農(nóng)村,來來往往進出京城的人是有一些的,遠處的人聽見她的呼救,都跑了過來。
很快,劉老太太被人拽了出來,放到橋面上。
眾人看著缺了一塊的木頭板子,有人道:“我就說這橋該修了,就沒人修,看看,出事了吧!”
也有人道:“修橋不要錢啊?不出工?。磕愠霭??”
“嘿!我這是在為老百姓說話,你抬什么杠?又不用你出!要你心疼!”有人喊道。
“我就是說個事實,我們公社可不是東興公社那么有錢,修不起!”
“嘿你這人,怎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說的還是個事實,人家東興公社就是有錢,聽說他們在修個水泥橋。”
“嘿!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你忘了他們東興公社是怎么欺負我們的了?以前搶水搶糧,我們死了幾十個人!”
“我家一個沒死,不但我家沒死,所有我認識的親戚朋友家,都沒人死,誰家死人了誰跟東興公社有仇,反正我跟他們沒仇!”這人道。
東興公社日子越來越紅火,別人一開始眼紅,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如何也趕不上人家之后,眼紅羨慕就變成了佩服、我不配。
這時候就可以接受別人比他們強了。
他也想著沾點東興公社的光,也進去給他們好幾個廠打打工什么的,第一步當然是改變自己的想法,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