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馬車內(nèi)的人,也像是在等著她,聽到她的腳步停下,便立刻伸出一只白皙的大手撩起了簾子的一角。
商如意也從她掀起的簾子中看到了這一幕,她的臉色也微微的沉了下來。
可圖舍兒卻沒來得及開口,只覺得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再一看那輛馬車,更是眼熟。
然后,一把抱起她,輕輕的放回到床上。
“……”
肌膚仍舊敏感,可包裹著她的溫?zé)岬臍庀s讓那種敏感降到了最低,她甚至覺得自己好像落入了一處桃花源,不論熨帖在肌膚上的溫度還是鼻子嗅到的氣息,都是自己最喜歡,也最讓她安心的,漸漸的,就這么陷入了沉睡,連一個夢都沒做。
商如意低頭一看,那碗湯果然又白又潤,散發(fā)著濃郁的香氣。
圖舍兒有些擔(dān)心她,可心里也明白,如果那輛馬車?yán)锏恼娴氖侵暗哪且晃?,那他們今天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離開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商如意下了馬車,一個人慢慢的走上前去。
看著她驚訝的樣子,圖舍兒反倒覺得她大驚小怪的,說道:“你們不是夫妻嘛,睡在一起有什么奇怪的?姑爺本來還想多陪你一會兒的,但兵部有人來請,他只能先走。還叮囑我們熱著水,你一醒來立刻送你去沐浴,千萬不要再著涼了?!?
黏黏糊糊的說完這四個字,商如意徹底的閉上了雙眼,整個人沿著他的胸膛軟軟的滑下去,宇文曄急忙伸手將她抱住,看著她小嘴微翹,睡得不太安穩(wěn),又倦得完全睜不開眼睛的樣子,忍不住抿了抿嘴角。
這時,那輛馬車已經(jīng)走到了他們前面,卻沒有離開,而是在他們將要拐彎回到宇文府的那個路口停了下來,不偏不倚,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聽她這么一說,圖舍兒也不好再阻止,只能立刻下去吩咐準(zhǔn)備馬車,而且,還在馬車上鋪上了厚厚的墊子,又備了兩個手爐,保證商如意出一趟門不會又著了涼再回來。
可是,當(dāng)商如意走近的時候,卻分明能感覺到,一種壓抑,卻又躁動的氣息從馬車?yán)餄B透出來,很快便影響到了她的呼吸和心跳,連她,也變得不安了起來。
圖舍兒有些驚惶的道:“小姐,那是不是——”
商如意驚訝的睜大了雙眼:“你說什么,他,他抱著我——”
可話沒說完,車?yán)锏娜送蝗灰簧焓?,抓住了她的手腕?
因為顧忌著自己的身體,商如意也沒有在街上閑逛太久,買好了需要的東西,便直接打道回府。
圖舍兒笑道:“是姑爺臨走的時候吩咐的?!?
于是,主仆二人便出了門。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宇文曄頓感身上一僵——她的身上,有點太熱了。
圖舍兒皺著眉頭,急忙扶著商如意坐穩(wěn),然后撩開簾子往外一看,卻見一輛不知從哪兒來的馬車突然跑來與他們并駕齊驅(qū),這條路原本就不甚寬敞,而那輛馬車的車身卻比普通的馬車要寬出不少,擠得他們的車夫只能退讓,這才讓車身搖晃不已。
圖舍兒輕輕一笑,臉上也有些紅,輕聲道:“你們兩抱著睡了一夜,姑爺怎么會不知道?”
宇文曄微笑著道:“那,朝廷該怎么做?”
所以,這是他們兩第一次,同床共枕嗎?
可自己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一見她醒了,兩人立刻上前來服侍她起身,直接送去洗了個澡,商如意才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浴桶和熱水,舒舒服服的,忍不住笑道:“你怎么知道給我準(zhǔn)備這些?”
雖然燒已經(jīng)退了,可還是不能吃得太油膩,廚房仍舊準(zhǔn)備的一些清粥小菜,商如意幾口吃完了,又看到臥雪端了一碗熱湯進(jìn)來,道:“少夫人,廚房那邊燉了一整晚的藥膳湯,說是喝了能補(bǔ)補(bǔ)元?dú)??!?
她頓時想起了什么,急忙白著臉坐回到馬車?yán)?,對著商如意道:“小,小姐——?
而房中,她的飯菜也已經(jīng)擺好了。
“他?”
商如意道:“他怎么知道我醒來想沐???”
商如意輕聲道:“朝廷對你……本來就不,不信任,你跟雷家又交好……怕你也跟著,反了。”
“不,不用了?!?
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露出來的時候,商如意竟然覺得,毫不意外。
商如意看了她一眼,也不好說什么,喝了一口湯,然后說道:“你們?nèi)シ愿酪宦?,我一會兒要用車,讓門房的人準(zhǔn)備一下。”
可就在他們的馬車快要回到宇文府的時候,原本平靜行駛的馬車突然搖晃了起來,商如意險些跌倒,圖舍兒急忙扶著她,抬頭對著外面的車夫道:“怎么回事呀?”
“啊!”
商如意猝不及防,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已經(jīng)被用力的拉到了車窗邊,倉惶的臉上滿是震驚的神情,甚至差一點貼上了那張冰冷,卻又隱含怒意的臉。
她嚇壞了,急忙要掙脫,可楚旸的手卻像一只鐵鉗,抓住她就不肯放。
而且,他雙眸凝重又熱烈,死死盯著她,好像要將她吞噬一般。
商如意驚呆了:“你,要干什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