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事?
這句話別人說出口,但是需要注意一下。
但在胡修嘴里,又是另一層意思了。
因為他語氣里帶了點嘲弄。
顯然,不惹事不怕事,不過是他們自吹自擂,用以自衛(wèi)的手段。
車子???,林帆并沒有讓胡修等人下車。
沒有必要去那么多人,自己不過是替將臣問病,而不是來攻略此處。
摩托少年站至遠處,沒有表態(tài),只說前方那地就是黃昏院,至少傳出來的名頭是這個沒錯。
然后緊張兮兮的看著林帆下車。
在不知道林帆身份時,他還能聊點閑話,知道之后,與其對視都很有壓力。
這跟沒知道對方是你老板娘前,你敢去要聯(lián)系方式,得知是禿頭老板的二十歲媳婦,你就不敢與之對視。
只敢在心里偷偷想著。
直至林帆從他身旁走過。
他才鼓起勇氣道:
“老…老大,我能跟你去……見見世面不?”
這聲老大,喊得生硬,不是他不愿,是怕林帆不樂意。
不是任何有能力的人都想當白胡子的。
林帆沒有停下腳步,“跟上就行?!?
“好!”
摩托少年如釋重負,連忙跟在他身后。
恐怖場景,是姐姐死去的地方,摩托少年憤怒,也對此產(chǎn)生了陰影。
但這一路上,他明白了,越是恐懼,就越要戰(zhàn)勝它。
……
“五百冥鈔,給我一百五?!?
一位叼著細煙,渾身穿著緊身衣,腰間掛著一柄尼泊爾軍刀的男子,坐在恐怖場景正門口,細數(shù)著每一位從里面出來的試煉者,所上交的冥鈔。
出來的人皆無怨,只是給時難免有些猶豫。
其中一位,手里也握著五百,然后遞出去了一百五。
只是這人給的,他沒接,自顧自的抽著煙,就像是沒看見。
“肖…肖哥,不是一百五嗎?”
那人緊張得發(fā)抖,因為體質(zhì)虛弱,所以臉色蒼白。
“兄弟,大家都是人,也都是混口飯吃的,你知道這黃昏院,帶走了我們多少兄弟,這些兄弟的家人,又有多少張嘴嗎?”
肖哥猛吸了一口煙,瞇著眼,好似回憶著當初艱苦的日子。
手握一百五的男子,雙腳發(fā)麻,腰桿彎曲直不起來,既害怕,又虛。
他略帶迷茫道:
“可是肖哥,我們說好,給三成的啊。”
“對啊,我跟你說這事,就是告訴你,給我三成,我不賺錢,這都是為了養(yǎng)活那幫兄弟家人的錢,大家有目共睹,跟我混,即便死了,我也沒虧待活著的家人吧?”
肖哥很懂衛(wèi)生,特地將煙挪到煙灰缸,才敲了敲,一滴都沒有落在地面上。
這條街道很干凈,光腳踩著也不會被什么小碎石劃傷。
肖哥就這么平靜的跟他講過去。
聽得對方臉色愈發(fā)蒼白,可還是假意聽不懂道:
“那肖哥真是大人物,人人敬仰的英雄,我…我再給一點?”
“呵,我只要三成。”
肖哥語氣不再那么和藹,逐漸變得有些陰冷。
“這…這這。”
那人急得發(fā)顫,朝著四周苦苦哀求道:
“我給二百行嗎?我給!你們到底想干嘛,不講信用嘛!”
肖哥依舊不答,身后的手下已經(jīng)提著砍刀,緩緩走向了那哀求的男子。
正朝這邊走來的林帆,瞧見了這一幕,略帶著些驚奇。
倒是身后的摩托少年,心里發(fā)緊,低聲罵道:
“混賬,這種時候了,人類還不能團結么!”
林帆斜視一眼,“那如果你是那個抽煙的,會怎么做?!?
“還能怎么做,當然是按規(guī)矩來,他給了三成,就放人走啊,哪有趁人病要人命的?!?
摩托少年滿腔熱血,腦子卻少了幾片。
林帆知道了,這人能用,但只能當個工具,沒有領袖的資質(zhì)。
“那你怎么知道,他給的是三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