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就接到安柚子的電話,說陸念昏迷了。
當(dāng)時的他根本什么都來不及想,直接開車來了醫(yī)院。
安柚子買了宵夜之后很快就趕回來了。
“姐,你先回去休息吧。”安向南:“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他說:“這里我來守著就可以了,你放心吧。”
“哎。”安柚子有些不放心地看著床上的人:“不知道怎么會弄成這樣的?!?
她明天確實要上班,不能在這里通宵。
霍氏對于遲到早退的規(guī)章制度都非常嚴(yán)格。
尤其她現(xiàn)在是霍司州的助理。
甚至還要更早去安排公司里的各種事情。
想到這里她就頭疼。
“醫(yī)生說沒什么事,掛完這些水就好了。”安向南安慰道:“這里我看著,不會有問題的?!?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啊。”
安柚子對著安向南叮囑道:“你就在這里守著念念,要是有什么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安向南答應(yīng)下來。
又在病床旁邊待了一會兒,安柚子才回去。
已經(jīng)半夜兩點,她趕回去洗漱一下睡下都得三點了。
想到自己已經(jīng)睡不了多長時間,安柚子覺得心累。
等陸念這臭丫頭好起來,她非得讓對方請自己吃頓大餐才行!
*
安柚子走了之后,安向南便獨自一個人守在病房里。
自從那天之后,他就沒怎么見過陸念了。
幾天沒見,陸念似乎又消瘦了些,神情帶著點憔悴。
安向南有些心疼。
“我沒有……不是……不是我……”
正在看著陸念發(fā)呆,床上的人忽然從嘴里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
安向南湊過去聽,才勉強(qiáng)聽清楚。
陸念好像在做什么夢,眉頭緊皺,小巧的鼻尖上布滿了汗珠。
十分痛苦的樣子。
安向南從來沒有過照顧病人的經(jīng)驗。
這會兒看到陸念這樣子,有點手足無措,只能伸手去握住她的手:“不是你,不是你。”
以前安向南也偶然間碰過陸念的手。
那時候她的手總是很涼。
他便覺得,這是個很需要人照顧的女孩子。
哪怕她看起來好像很堅強(qiáng),似乎什么都可以自己做到的樣子。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fā)燒的原因,陸念的手很熱。
在安向南伸過去的時候,就死死反握住他的手。
她的力氣不大,但指尖都有些發(fā)白,看得出非常緊張。
“沒事的,我在這里,別害怕。”
安向南任由她緊緊牽著自己的手,笨拙地去安慰還在昏迷中,什么都不知道的陸念。
她的手很軟。
安向南有瞬間的恍惚。
明明不應(yīng)該這樣再靠近她的……
他覺得,自己對自己的認(rèn)知很明確。
不來跟她見面是對的。
只要見了面,他就忍不住想要繼續(xù)靠近她。
忍不住自己對她的喜歡。
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安向南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可陸念不知道是夢到了什么,死死拉住他。
安向南內(nèi)心掙扎了片刻,終究還是任由她這樣繼續(xù)下去。
算了。
就這樣放縱一次吧。
哪怕是在自欺欺人也好,至少現(xiàn)在的陸-->>念很需要他。
陪在她身邊的也是自己。
不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