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喘息太大聲,都是對他的一種冒犯。
“霍總,時候不早了?!?
陸念小聲:“您,什么時候回去休息?”
“趕我走?”
霍司州挑起薄唇,冷冷看她。
輕嗤:“司機回去了,酒駕是犯法的?!?
一雙小鹿眼睜得滾圓,陸念欲又止。
如果她已經(jīng)睡著了,沒人發(fā)現(xiàn)他在樓下,他打算怎么辦?
明知道自己喝了酒還讓司機回去,他那時候沒想到酒駕犯法嗎?
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到了嘴邊訥訥變成一句:“那,那您怎么辦?”
揉了揉眉心,俊美的臉上露出絲絲疲憊。
霍司州啞聲道:“看陸助理,肯不肯用沙發(fā)收留我一晚了。”
陸念遲疑。
這張沙發(fā)是租房時就有的,舊但干凈,僅有一米七的長度。
對于他來說未免太過憋屈。
總不能讓他去自己床上睡,彼此都知道她是女性的情況下總覺得過于曖昧。
百般糾結(jié)后,陸念抱了被子枕頭出來。
霍司州靜靜地站在旁邊看她幫自己整理。
彎腰時,寬大的襯衣向上翻起一截,露出一點點白嫩纖細的腰肢。
暖色的燈光照在上面,白得晃眼。
動作時被子帶起的微風掀起她黑色的發(fā)絲,精致的小臉認認真真,像個賢惠的小妻子。
起伏壯闊的曲線藏在衣服下面,隱晦保守,霍司州卻覺得口干舌燥,挪開眼喉結(jié)滾動。
親眼見過,親自品嘗過,才知道贗品跟她的差距。
相比于薛巧巧處處心機的裝扮,她隨意至極,卻處處勾人。
“好了。”
鼻尖帶著細細的汗珠,陸念笑著說:“霍總,委屈您一晚上?!?
“嗯?!?
看著她,霍司州喉嚨沙啞得厲害,眼神危險如深海。
陸念瑟縮一下。
相處這么久,她早就明白這個神情后藏著男人怎樣驚人的欲望。
她本能想逃。
男人伸手將外套脫掉,扯開領(lǐng)帶。
動作迅速優(yōu)雅,透著點野性肆意。
陸念一轉(zhuǎn)眼就看到他露出點結(jié)實的胸肌,臉色大變:“你干嘛!”
滿臉戒備警惕,耳根紅得徹底。
“脫衣服。”
霍司州神色平靜,手上動作不停,淡聲道:“不脫衣服,怎么睡覺?”
是,是這樣嗎?
陸念的臉也跟著紅了。
男人像是真的單純借宿一晚,脫完襯衣后就脫鞋躺到沙發(fā)上。
半截長腿伸在外面,可憐巴巴懸空。
他從容閉上眼睛,語氣冷淡,又帶著點倦意:“幫我關(guān)燈?!?
“啊?噢,哦!”
陸念回神,關(guān)燈回房一氣呵成,撲到床上滾了兩圈。
臉又紅又熱。
她到底在想什么!
霍司州那么高傲優(yōu)秀的人,經(jīng)歷幾次拒絕,怎么可能對她糾纏不休。
她真是瘋了。
懊惱地捂住臉,陸念心里莫名有幾分淡淡的酸澀,扯著被子蓋住臉。
不要再想了,時間不早,要早點休息。
半小時后,被子被一把掀開。
露在外面的眼睛清醒懊惱。
她根本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男人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總覺得他現(xiàn)在形容可憐地蜷縮在沙發(fā)上,腳冷還蓋不到被子。
他金尊玉貴,哪兒受過這種委屈?
陸念咬咬牙,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