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念頭還沒冒出來,就被否定了。
薛巧巧怎么可能跟霍司洲扯上關(guān)系呢?
在首都這樣的地方,大奔不計其數(shù),這種吉利車牌號雖然難得,并不是弄不到。
巧合而已。
“陸助理?”管家疑惑。
陸念這才發(fā)現(xiàn),她扶著霍司洲站在敞開的電梯門口,發(fā)了半天呆。
男人的眼睛也睜開了,黑黝黝地盯著她沒說話。
陸念心頭一跳,紅著臉扶他進電梯,小聲解釋:“不好意思。我看這輛大奔很眼熟,晃了下神。”
管家臉上閃過疑惑。
這輛大奔是早些年霍老爺子送給霍司洲的禮物,他肯定整個首都乃至整個華國,也只有這一輛。
陸念的穿著不像是能接觸國外豪門圈子的人,在哪兒見過同款車型?
電梯很快到了,管家把疑惑丟開,指揮傭人忙碌起來。
把人扶到沙發(fā)上,陸念松口氣:“霍總,那我就先回去了?”
霍司洲看著她,黑黝黝的瞳孔難以捉摸。
把人看得忐忑不安,才平靜地問:“怎么回去?”
“???”陸念下意識道:“我,打車吧。”
別墅區(qū),也沒地鐵啊。
這個時間,有地鐵也停運了。
霍司洲挑起唇角,冷嘲:“在這里打車?”
陸念絞了下手指。
附近看起來也不是很好打車,那她總不能厚著臉皮賴在上司家里吧?
還能嘲笑她,他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陸念抿抿唇,帶著點賭氣:“我加價,多叫會兒車,總會有人來的?!?
“陸助理挺財大氣粗?!?
霍司洲又勾了下嘴角。
陸念猜不出他的想法,見他眼睛沒有最開始的清明,冒出點膽子:“是霍總工資給得大方。”
管家送水過來,問:“這么晚了,陸助理要不要在客房休息一晚?”
“不不不不,不了!”
陸念瘋狂擺手,快速拒絕:“我認床,在別的地方睡不好。我還是回家睡吧!”
這已經(jīng)是本能了。
她女扮男裝,哪兒敢在外面留宿,拒絕的話脫口而出。
霍司洲幽幽地看著她。
他是什么洪水猛獸嗎?這么害怕,恨不能躲他遠遠的。
心底涌上不快,他沉著臉:“不是會開車嗎?給她輛車?!?
陸念完全沒注意到他的情緒,偷偷松了口氣。
太好了。
她甚至很真誠地表示感激:“霍總,謝謝您。您真是我見過最體貼的老板?!?
霍司洲忍不住想起,她說他只是個上司的樣子,臉黑得更徹底了。
在她眼里,他不管做什么,都只是她的老板是不是?
“趕緊走?!?
他冷怒道:“滾?!?
怎么又生氣了?
這也太喜怒無常了。
陸念咬唇:“好的,霍總再見?!?
她轉(zhuǎn)身要走,男人的動作比她更快,高大的身形三兩步越過她。
“霍總?”
站在門口,他看過來的壓迫力更強,冷漠道:“我送你?!?
禮數(shù)這么周全嗎?
她只是個生活助理,哪里配得上他親自送出門。
陸念欲又止,面對他難看的臉色終究什么也沒說,乖乖低著頭跟在他身后出門。
車停在門外,管家遞過鑰匙就很有眼色地離開。
陸念握緊車鑰匙,猶豫:“霍總,我,我走啦?”
“嗯?!?
霍司洲冰冷應(yīng)聲,挺拔的身影站在光影交界的地方,晦暗不明。
見他不肯走,陸念心里更忐忑了。
這可是霍司洲??!
讓他目送她離開,怎么都覺得很奇怪。
她遲疑著去拉車門,沒拉開。
男人的大掌不知道什么時候,按在了車窗上,把她圈在胸前。目光沉晦得像深海。
陸念心臟跳得很快:“霍總?”
霍司洲不說話,定定地看了她半天。
突然開口問:“我不夠猛?”
陸念張開嘴,臉“唰”一下就紅了。
他,他在說什么奇怪的話?。?
這種話……
“嗯?”沒得到答復,男人似乎很不滿。
捏著她的下巴,沉聲追問:“我不猛嗎?說話?!?
一副不得到答案就不罷休的模樣。
他是真的醉了吧。
陸念沒有辦法,只能紅著臉小聲回答:“猛,霍總特別猛。”
不管是能力,還是——那方面的能力,她都是親身體驗過的。
既然他特別猛,為什么不喜歡他?
是有比他更猛的1嗎?
她一個女孩子,要什么猛1?
霍司洲不滿極了,眼神卻不自覺落在她微微張開的粉嫩唇瓣上。
出來得急,陸念忘記戴那個巨大又土氣的黑色眼鏡,一雙圓溜溜的小鹿眼沒了遮擋,水潤得像是撒了把星星在里面。
白皙小臉紅得徹底,粉唇后面露出一點舌尖,像是在邀請。
霍司洲的喉結(jié)滾了滾,突然覺得口渴。
而她的嘴巴,他親自品嘗過到底有多鮮甜多汁。
被蠱惑似的,他低頭啜吻了兩下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