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玉竹說的地方。
已經(jīng)到晚上。
這地偏的,路上車都稀罕,更別說人。
兄妹倆只能自力更生,尋找地方。
“芊芊,不用害怕,哥保護(hù)你?!?
“……”
“這怎么連個人都沒有,慕慕怕黑,她會住這兒?”
“……”
“玉竹這個狗東西,敢騙我,我拆了她骨頭?!?
“……”
“芊芊,你怎么不說話?”
“你話這么多,慕慕不煩嗎?”
“……”
顧北丞平日不是個話多的人。
但是,一見到家人就有點(diǎn)收不住,恨不得把在外工作沒說的話,一氣補(bǔ)回來。
這會被墨芊說到臉上。
他一個當(dāng)哥的人,也是要臉面的。
顧北丞閉了嘴。
兄妹倆也很快找到了地方。
這里是個改造到一半的城邊區(qū),房子還是最早期的平房,墻上畫著個大大紅紅的拆,不過,“拆”看起來也有年紀(jì)了。
“這里是三號房!”
顧北丞身型高大,可此刻步履飛快的他,像只飛翔的小麻雀。
墨芊慢悠悠地在后面跟著。
有一種女霸總和她的金絲雀的既視感。
墨芊跟到門前。
看著那銹跡斑斑,比人生還滄桑的鐵門,蹙起眉頭。
顧北丞上前“咚咚咚”地敲了三聲門。
不出意外,無人應(yīng)答。
他轉(zhuǎn)頭看向墨芊,“怎么進(jìn)?”
“不要進(jìn)?!?
顧北丞,“……”
他只是禮貌性地問一下。
給他踹門,找個適合的理由。
顧北丞全當(dāng)沒聽見。
拽著墨芊讓開門的位置,“芊芊,靠后,我把門踹開?!?
“哎——”
墨芊開口欲攔。
可她慢半拍的聲音響起時,門已經(jīng)開了。
一股霉味涌了出來,那是久未有人住過的味道。
顧北丞怔了怔。
不過,只要有一絲線索,他也不會放棄。
他點(diǎn)亮手電筒,接著就邁進(jìn)屋門。
站在他身后的墨芊,忽然叫住他,“老四,我覺得里面不好?!?
墨芊說不清感受。
她算到的,這個位置是跟慕慕有關(guān)聯(lián)的,可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不該進(jìn)去。
房間里沒有危險(xiǎn),但墨芊就是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可顧北丞顯然已經(jīng)顧不得其他。
有任何一根救命稻草出現(xiàn)。
他都會不遺余力地握住。
顧北丞回著頭,兇臉朝墨芊一笑,“小丫頭,你不用進(jìn)來,在這兒等著我,我很快出來?!?
他說著,堅(jiān)定不移地朝著房間里走去。
墨芊見他進(jìn)屋。
也沒有遲疑,馬上跟了進(jìn)去。
……
房間里黑漆漆。
只能靠著顧北丞手電筒上那一點(diǎn)點(diǎn)小光線照明。
屋里很空曠。
一張桌子,一張床,幾張海報(bào),掛滿墻。
顧北丞先走近墻壁。
墻上照片搞的,跟警局刑偵部門的小黑板似的,由點(diǎn)及面,鋪開犯罪嫌疑人的關(guān)系網(wǎng)。
光線一照上去。
顧北丞愣了,傻站著看墻。
墨芊緩慢跟過來。
她歪頭看著上面的照片,看了好久,終于認(rèn)出來人了。
“怎么都是你跟老三的照片?你倆跟慕慕有仇?”
“怎么可能!”
顧北丞條件反射地回答。
可惜墨芊不信,她指指墻,“看起來可不是這樣?!?
墻上的照片,被人拿針扎成了個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