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吩咐道:“把薇安叫來,我找她有事?!?
“是?!?
——
翌日。
天光大亮。
金色的陽光透過黃色的窗簾和玻璃映到床上,照的被子仿佛籠上了一層金黃的輕霧。
蘇溶月緩緩的睜開眸時,也是適應(yīng)了幾秒才適應(yīng)了光線。
她看著整個病房,再看向厲宴臣,看著厲宴臣還陷入昏迷,只是臉色已經(jīng)比昨天好很多了。
她看著他恢復(fù)了大概的神色,心里也欣慰很多,手里還握著他的大掌,她就這么趴在床邊睡了一夜。
她微微握緊了些他的手,嗓音因為剛醒來的關(guān)系還帶著微微的沙?。骸皼]事了,你就快沒事了,厲宴臣?!?
門被輕輕的敲響了。
時間就像是拿捏的剛剛好,蘇溶月開口:“請進?!?
門被打開,隨后時逾白緩緩的走了進來。
蘇溶月站起身:“要給厲宴臣檢查身體的是嗎?”
時逾白清雋的臉色還是一貫平靜:“不用,他的情況我很了解,今天內(nèi)醒來就可以了。”
“那你……”蘇溶月不知道時逾白是來做什么。
時逾白輕車熟路的把手里帶來的營養(yǎng)液掛在了蘇溶月的身側(cè),隨后拿過了醫(yī)藥箱:“來給你用一些營養(yǎng)液,你從昨天大起大落到現(xiàn)在,身體必定虧損了。”
蘇溶月看著時逾白的堅持,沒有抗拒:“好?!?
她安靜的把手伸過去,時逾白隨后開始落針,導(dǎo)入營養(yǎng)液。
他一邊調(diào)試著點滴的速度,一邊道:“快沒有的時候按鈴叫我,這幾天我都親自在醫(yī)院?!?
蘇溶月點點頭:“謝謝你,時逾白,幸虧有你?!?
時逾白看過去一眼,淡淡道:“與你說過了,不用謝,我不免費,身為厲家的私人醫(yī)生,厲總給我的已經(jīng)足夠多了?!?
蘇溶月知道是這樣,但是知道時逾白必定也是任何情況都拼盡全力,不然的話,短短的時間里,他不可能從京都用最快的速度過來的。
她還是笑了笑:“好?!?
時逾白站起身:“厲宴臣如果醒了,也要告訴我。”
蘇溶月點頭:“好的?!?
時逾白出去了,病房里又陷入了安靜。
蘇溶月看著點滴的速度,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乖寶貝,你應(yīng)該沒有什么影響吧。
媽媽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去救爸爸,抽了一些血,但是媽媽感覺還可以,你更要堅強,寶貝很棒。
就像是心靈感應(yīng),哪怕知道現(xiàn)在的肚子里給不出任何的反應(yīng),蘇溶月還是仿佛感應(yīng)到了寶寶乖乖答應(yīng)著她的話。
她微微笑了,不知道是不是知道當(dāng)了媽媽之后的改變,她覺得自己的心里也因為這個寶貝的到來變得更加柔軟了。
一股困意再次緩緩的襲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太累了,還是這時候本身就是愛困的時候,明明剛醒沒一會兒,她又覺得疲倦了,只能小心的放好自己打點滴的手,然后緩緩的再次趴下來,淺淺入睡。
就在她剛剛睡著時,握著的大手,驀的動了動,隨后,輕輕的,反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