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鋼材運到客戶所需的城市碼頭,那其他的就好說了。
許舒云自己也知道,想要用陸運的價格走水運,肯定是沒譜兒的,但她今天原本也沒想談下來,還在摸索和比較的階段,哪家合適就選哪家。
李濤仔細想想,覺得鄭謙說的有道理啊,他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
這時候,他對鄭謙稍稍側(cè)目。
許舒云不可能跟鄭謙說實話,就隨便撒了個謊:“我只是想嘗試開辟新型的運營方式,但如果成本太高的話那就算了
“既然許經(jīng)理正在嘗試走水路,那應該已經(jīng)找別的船塢公司談過了吧,他們對于您開的25萬是一個什么態(tài)度?”
許舒云在見鄭謙之前,已經(jīng)見過了幾個船塢公司的代表,但聽說她只愿意給25萬之后,直接拍屁股走人,連理她都不帶理的。
一方面,是因為錦繡集團規(guī)模并不大,一年運不了那么多次。
另外一方面,自然是價格。
25萬實在是太低了。
貨輪在開動起來之后,每分每秒都在燒油,按噸計算的。
一艘七千噸重載的貨輪,一小時的燒油量在半噸左右,按照現(xiàn)在的油價,每天燒十萬。
像許云舒說的幾個目的地,成本價都是50萬到85萬之間。
“我不妨給您透個底兒
“跑江南七千噸20萬,一萬兩千噸30萬
“跑魔都跑七千噸35萬,一萬兩千噸50萬
“這是我們的成本價,市面上不可能有船務公司比我們價格更低
鄭謙從李濤的公文包里拿出兩碟厚厚的合同:“行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簽合同
“鄭總……”李濤欲又止。
鄭謙該不會是記錯了吧,他報的價格和公司的成本完全不一樣啊,每一趟的價格都低了30到40萬。
這特么完全是賠錢生意?。?
本來想著稍微小賺一點就行了,談不下來就不談唄,鄭謙這是何必呢,貨輪少跑一次,用的時間就長一些,每年保養(yǎng)船也是一筆大的開支啊。
更何況這是賠本買賣。
許舒云自然是了解一些行情價的,知道這兩個城市,七千噸的價格基本上在60萬左右,一萬兩千頓在100萬左右。
正如鄭謙所說的那樣,他是許舒云見過最便宜的貨輪公司,遠遠低于市場價。
之前報25萬的價格,只不過是想壓一下價而已,探一探鄭謙的底線在哪里。
她的目的達到了,自然也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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