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盛月殊。
我望著她略帶憂愁的神色,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懷疑他?才不讓他去查?”
良久,盛月殊點頭:“沒錯。所以我早已經換了一個人去查?!?
她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換了一個人,我有點好奇她換了誰去查,難道是周延嗎?
不過我沒有猜多久,那個新的被盛月殊重用的人就來到了病房門口。
他沒進來,只在病房門口敲門。
竟然是,安吉?
那個很有可能背叛過我的男人。
看見他,我的眉間不自覺地沉了一下。
盛月殊招呼道:“進來說吧,這里沒別人。不需要避著江亦。”
安吉應了一聲,緩緩走進病房朝我點頭致意了下,便對盛月殊開始匯報工作。
“昨晚接到您的電話之后,我就從當初賠償款的事情開始查起。核對過幾份協(xié)議,發(fā)現(xiàn)昨晚的襲擊者的確是工地的門衛(wèi),也是漁家村其中一個村民,叫趙友銓?!?
“據(jù)說他的兒子替他簽下協(xié)議,拿到賠償款后卻一個人獨吞沒有給趙友銓夫妻。趙友銓的妻子一直患有一型糖尿病,在漁家村被收走之前他們還能外出捕魚換點收入。但是現(xiàn)在不僅沒有收入來源,也沒有賠償款,他妻子的醫(yī)藥費沒有著落才會生出怨懟?!?
所以,昨晚的事情也算是事出有因。
這是一個身在最底層的窮人,無能為力的可悲。
盛月殊一定不能理解,更不會體會到當事人走投無路的心情。
安吉說完,盛月殊銳利的眸色軟了下來。
“你馬上帶上二十萬,去趙友銓家里。盡量幫幫他們?!?
盛月殊這個舉動,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沒想到她第一時間不是去追責,而是去解決這個問題發(fā)生的源頭。
但安吉卻站在門口猶豫著,沒有馬上出門。
“盛總,那個......”他欲又止。
“怎么了?別的問題先放放,先去把這件事辦了吧。”盛月殊催促著。
“趙友銓的老婆在半個多月前,因病去世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