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了還來這外頭,要么是去海上停著的那種花船,要么就是當海匪的。
不管是哪種,船夫都司空見慣了。
何虹卻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握拳在窗戶上敲了七下。
船夫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變:“小少爺這是?”
“別試探了?!焙魏缗︽?zhèn)定心神,緊緊地盯著他:“我是荀六爺?shù)呐笥?,荀六爺,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們在這里的船夫時常都會換人。
這一次換的就是不認識何虹的。
但是何虹也半點不慌,他低聲說:“荀六爺有事要我跟翁老大說,你帶我去找翁老大?!?
船夫顯然是被他給鎮(zhèn)住了,沒想到他一來就要找翁老大。
還能說得出荀六。
但是也沒有僅憑著他幾句話就輕信的道理。
所以,船夫笑瞇瞇的說:“小少爺說的是什么?小的真是聽不懂。”
“你聽不懂,那你聽得懂什么?荀先生可只有荀六爺這一個侄子,他在漳州府也只有跟我玩的好,你不認識我不要緊,把我?guī)ヒ娢汤洗?,若是翁老大也不認識我,你們那么多人,在海上殺了我一個文弱書生,豈不是輕而易舉,你在怕什么?”
心思被人戳破,船夫倒也沒有尷尬。
他沉思著看著面前的少年,見他的打扮穿著都是一等一的,一看就知道的確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便想起來,之前的確是有人議論過,說荀六爺跟知府的妻弟玩的極好。
看樣子,現(xiàn)在這個少爺,看起來倒像是傳聞中的知府小舅子了。
念頭一轉(zhuǎn),船夫笑了起來:“喲,原來是何公子???真是失敬失敬。”
正如剛才何虹所說,去了海上,就是他們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