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倒地后,滾下了兩條船之間的過道,落入水中。
一瞬間,全世界都安靜了。
蘇清婉心臟狂跳,及時抓住了欄桿,才沒讓自己跌倒。
她趴在欄桿上往下面看,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海水被染紅了一大片。
趙耀帶著人沖過來,“立馬下去,打撈起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立馬有好幾個人跳入水中撈人。
蘇清婉呆滯的看著一群人忙活,大腦一片空白。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么沒了!
優(yōu)盤是不是在她身上?
如果今天帶著優(yōu)盤離開的人不是那個人,而是蘇清婉自己,現(xiàn)在死的人就是她!
“沒事吧?!币箤さ穆曇粼谔K清婉耳畔響起。
蘇清婉回眸,看向夜尋,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著她的眼神很溫柔,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蘇清婉知道,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要痛苦,或許痛麻木了,沒有知覺了,才能保持這樣平靜。
夜尋從口袋里,拿出雪白的手帕,給她擦臉。
蘇清婉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和鮮血融合了。
富豪們繼續(xù)下船,好幾輪檢查,才全部離開他們的船。
厲錦天站在船艙窗戶里,看著夜尋對蘇清婉親密的舉動,雙手握成了拳頭。
張昊雄道:“厲總,真的不帶蘇總回去?”
“她不愿?!眳栧\天拉上窗簾,轉身走開了。
張昊雄還想勸說,最后還是閉嘴了。
厲總和蘇總都是一樣的要強,臨死不屈,他們兩個硬碰硬的結果,怎么可能好。
這樣的兩個人,相愛的時候,有共同的話語,喜好,和習慣。
甚至強迫癥,鞋子顏色的愛好,都能一樣。
一旦反目,燒起來的戰(zhàn)火,不死不休。
張昊雄覺得現(xiàn)在是風雨欲來前的寧靜。
厲錦天的游輪走遠了,蘇清婉都沒發(fā)覺。
她臉上的血跡也擦不干凈,粘糊糊的,她沒有去洗,只是站在甲板上,等著撈人的結果。
半個小時,人被撈上來,丟在甲板上。
她像個沒有生命的布偶,手腳以怪異的姿勢躺著,皮膚白如紙。
有人去搜身,很快從她身上搜出來一個優(yōu)盤。
“趙哥,東西找到了?!?
趙耀拿著優(yōu)盤仔細的看了一眼,“查一下真?zhèn)?。?
有人拿來了電腦,優(yōu)盤插進去,“趙哥,是真的?!?
“通知下去,現(xiàn)在就回去做指紋檢查,我倒要看看,這條船上,還有多少死臥底。”
趙耀轉身,對著一眾人一笑,宛若惡魔索命,看的在場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給你們一次主動交代的機會,我會網(wǎng)開一面,當然,如果有提供證據(jù)者,我獎勵一人一百萬?!?
在緬北園區(qū),最不缺的就是錢。
這時候李離站出來道:“少爺,是蘇清婉。”
霎時,四面八方的眼神都投向蘇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