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凌志明會在晚些時侯到ktv這邊來,然后在這里鬼混到后半夜。那個時侯動手,是最容易得手的。
大家都疲了,睡得正香呢,哈喇子老長,警惕性最低。
黑老四就是純粹的兇殘,說到武力值,不是魏大??床黄鹚?,讓他一只手都能打倆。
現在時間還很充足,魏大海若無其事地將車停好,走進路邊的一家餐館,點了兩個炒菜,一個烤串,一瓶啤酒,準備先填飽肚子。
這對魏大海而,已經是很奢侈的生活了。
自從被開除公職,魏大海跑上出租,生活就一直非常節(jié)儉。
實在是手頭緊,老婆要治病,女兒要上學,處處都需要用錢,就算想奢侈也奢侈不起來。
現在決心已下,反倒放開了。
生意也不讓,把手里僅剩的那點錢,吃完喝完,干干凈凈地來,干干凈凈地走,不留牽掛也不留遺憾,挺好的。
魏大海剛坐下,吃了一塊烤肉,喝了兩口啤酒,突然很警惕地抬起頭,右手放下烤串,悄悄移到腰間,握住了攮子。
多年老刑警的生涯,將他的第六感培養(yǎng)得極其敏銳。
本來餐館里人來人往的,十分正常。
但魏大海就能感覺到,人家是沖著他來的。
現在的魏大海,就是一匹孤狼,身邊沒有任何人是他能夠完全信得過的。
但張勝利例外。
魏大海的手剛握住攮子(匕首),臉上便露出驚愕的表情。
“勝利?”
張勝利穿著便裝,通樣警惕地環(huán)顧著四周,一聲不吭地來到魏大海對面坐下,壓低聲音說道:“師父,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
“誰?”
魏大海很詫異。
“你別問,麻溜的吃完,我在你車里等著你?!?
說著,就朝魏大海伸出手,示意他把車鑰匙給自已。
魏大海哪里還有心思等著上菜?
拿起酒瓶,咕咚喝了兩口,手里攥著烤串,丟下一百塊錢,起身就往外走。
很快,師徒倆就到了出租車里。
魏大海迫不及待地問道:“勝利,誰找我?”
張勝利記臉興奮地說道:“師父,你別問,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只能跟你說,咱們的苦日子到頭了,接下來,要大干一場!”
“黑老三黑老四這兩個狗娘養(yǎng)的,他們是兔子尾巴——長不了啦!”
“趕緊的開車吧,我都等不及了……”
魏大海一臉懵圈地發(fā)動了車子。
盡管這事怎么想都透著詭異,但張勝利絕對是他最能夠信任的人,這個徒弟,說起來也是受了他的“牽連”。
堂堂警官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現如今在最偏遠的草甸鎮(zhèn)那邊待著,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調回城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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