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操勞一生,可不像最后落到這個下場,于是在求助曲婉不成的情況下,她趕緊把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方氏身上,希望她可以救自己于水火。
她一進(jìn)門先是給方氏行了一個大禮,然后跪在地上,低著頭道:“老奴有要事稟告夫人!”
方氏冷眼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仆婦,她的神情淡然沒有一絲的觸動,只見她悠悠的開口:“兩日不見,李嬤嬤倒是消瘦了不少,看來不在三小姐那里當(dāng)差,反而叫你寢食難安了。”
李嬤嬤她這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記恨著自己,她畢竟也是內(nèi)宅生活過的,又怎會不知這些婦人心中的想法呢,自從沈凌晚去世之后,整個曲府便是她一家獨大,雖然府中還有其他的幾位姨娘,但是她們都是她的對手,因為她不僅為曲家生下兩男一女,而且還把孩子們個個都培養(yǎng)的很優(yōu)秀。
可是她的孩子再優(yōu)秀也終究是在身份上矮曲婉一頭,曲婉哪怕再不堪但也始終還是曲家的嫡女,而且背后還有一個鎮(zhèn)北侯的舅父撐腰,有這兩層關(guān)系就注定她的孩子這一輩子都比不上曲婉。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她才會在自己送她的披肩上下文章,想借自己的手除掉曲婉,卻不料被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李嬤嬤清楚的明白自己只是和曲婉斗爭中的犧牲品而已,而她也明白越是權(quán)貴內(nèi)宅中的人命就越是不值錢,哪怕她蒙受了冤屈,但是也沒有地方可以讓她伸冤的,她能做就只能是抱緊她們其中一人的大腿,可惜曲婉已經(jīng)將她拋棄,她沒辦法只能來投靠方氏。
李嬤嬤跪在地上道:“上次的事情是老奴一時糊涂,還請夫人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給你機(jī)會?我有什么機(jī)會可給你的?”方氏嘲諷道:“我這里又不需要一個婆子來給我端茶遞水,而且是老爺下令貶你去花園干活的,我又能幫你什么?”
“倘若我可以助夫人你除掉三小姐呢?”李嬤嬤抬頭,看向方氏美麗的面容,一字一句道:“老奴陪伴三小姐多年,深知她的性格和習(xí)慣,可是就在這幾日,她的性格大變,我懷疑她不是曲家的三小姐,而是被人冒名頂替的!”
方氏愣住了,雖然她也覺得曲婉的性格有些古怪,但是她從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過,因為曲婉和她的母親清河郡主長得很像,要是真的被人頂替的話,怎么可能連臉也長得這么像?
她怒斥著李嬤嬤:“我看你是失心瘋了!來人,把這個滿口謊的老仆婦給我拉下去掌嘴!”李嬤嬤見方氏不相信自己,她接著又說“夫人如果不信我的話,大可測試一番,三小姐平日里最怕貓了,不僅見不得,甚至連聽都聽不得......”
這番話倒是點醒了方氏了,她記得小的時候曲婉被野貓嚇過,后面曲府上下進(jìn)行著一場抓貓運(yùn)動,為的就是不讓她在看到一點關(guān)于貓的影子。
趕來的丫鬟已經(jīng)挽好了袖子,直接就一個耳光扇在李嬤嬤的左臉上,就在她準(zhǔn)備扇另一邊的時候,方氏叫住了她:“好了,可以了?!?
丫鬟這才收手,而即使是一個耳光,打在李嬤嬤的臉上,也照樣讓她的臉腫了起來。
自從她離開曲婉的身邊,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了下去,如今又被人打了這么一巴掌,看上去十分的凄慘。
方氏將她趕了出去,同時還告誡她,讓她不要忘記新立的家規(guī),要是被她從其他地方聽到這句話的話,那她到時候不會再留情了。
“是?!崩顙邒咦詈笠蝗骋还盏淖吡嘶厝?。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