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退了嗎?”傅西瑯走到床邊,垂眸看向她的臉,眼底并沒什么波瀾,可溫喬偏偏就是看出了些異樣。
她乖乖的應(yīng)著:“已經(jīng)好多了?!?
過了會兒,她又像是很糾結(jié)一樣,緊張的抬起頭,問道:“阿鳴還好嗎?我記得,昨天太太找了新的醫(yī)生來,說不定會對阿鳴的病情有所幫助呢?!?
她似乎很關(guān)心傅鳴,眼底蓄著滿滿的擔(dān)憂。
傅西瑯看著她,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被子往上移了移,然后問道:“手上的傷口,傭人早上換過藥了嗎?”
溫喬一愣,搖搖頭,遲鈍地說:“還沒有。”
“伸手。”
傅西瑯簡意賅,仿佛這樣做并沒有什么不對。
溫喬遲疑的看向他,然后從被子里伸出手,上面紗布早已經(jīng)開始泛黃水,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難堪,所以當溫喬看到傅西瑯正準備觸碰紗布時,她瞬間收回手,藏到了被子里。
女孩低著頭,小小聲說:“臟……”
“不換會發(fā)炎。”傅西瑯語氣很平靜,只是隱約有幾分嚴肅。
溫喬被嚇到了,她重新伸出手,忍受著這股怪異,傅西瑯換藥的動作很細致,很輕柔,幾乎沒有任何疼痛感。
她開始有些出神,時不時瞥一眼男人的下巴,又瞥一眼男人的喉結(jié)。
等到傷口重新被包扎好后,溫喬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呆呆地盯著手,一時忘了想說什么。
可傅西瑯卻態(tài)度很尋常。
他起身,扔掉用過的紗布,重新看向她,問道:“想去花園逛逛嗎?”
“現(xiàn)在?”
溫喬有些愕然,她從不被允許在別墅里亂跑,來了這么久,她甚至都沒有踏足過花園,每天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傅鳴的病房。
所以,女孩有些猶豫,她小心翼翼說:“不用去這么遠的,去阿鳴的病房……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