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究是錯付了。
外面沒了動靜,宮人進(jìn)來稟報,說秦美人去了,景陽帝臉上甚至看沒有看出一絲情緒來。
這樣的薄情,真是讓俞思綿嘆為觀止。
今天這熱鬧看的,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若是以前,她怕是會不知深淺地上前為這個可憐的女人求情,可是如今,她經(jīng)歷了人世間的滄桑,親人的逝去,雖然有些同情,卻沒傻到為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去觸怒一個帝王。
事到如今,她也算看明白了,景陽帝看起來賢良寬厚,實(shí)則霸道無情,就算是她為那秦美人求情也改變不了任何,秦美人觸了帝王逆鱗,必死無疑。
陸貴妃見秦美人死了,唇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揚(yáng)了揚(yáng),這個小賤人可算是死了,大快人心。
這么多年了,后宮的美人雖然不斷,但是很久沒有讓她覺得危機(jī)感的人出現(xiàn)了,想跟她斗,那個小賤人還太嫩了。
“今天這事還真是巧了!”封玄逆突然冷笑一聲,“母后向來不會踏出瀾若宮半步,怎么會突然跑出去,更巧的是那么多宮殿不去,偏偏去了秦月宮,這事陸貴妃怎么看的?”
封玄逆目光冰冷地看向陸貴妃。
陸貴妃心里咯噔一下,嘴角抽了抽,“瀾后為何去秦月宮我不知道,但是你剛才無緣無故突然拿劍要?dú)⑽业氖?,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陸貴妃說著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陛下,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玄王要?dú)⒊兼?!?
景陽帝微微蹙眉,看向封玄逆,臉色有些陰沉,冷聲質(zhì)問,“怎么回事?”
封玄逆剛要開口,俞思綿突然拉了下他的袖子,也跪了下來。
“回父皇,都是臣媳的錯,此事是因為,瀾后突然爬上了假山,所有人都去保護(hù)瀾后,大家一起擠在時橋上,瀾后突然從山上掉下來,關(guān)鍵時刻,夫君接住了母后,就在這時,不知是誰將臣媳從橋上推了下去!”
瀾后是景陽帝的逆鱗,俞思綿此刻提瀾后不過是為了轉(zhuǎn)移景陽帝的注意力,免得將所有的怒火都放在封玄逆的身上。
果然一提到瀾后,封景陽滿腦子就都是瀾后,顧不得其他,“一群廢物,你們怎么能讓瀾后爬那么高的山,就不知攔著點(diǎn)!”
俞思綿趕緊趁機(jī)說道,“是,當(dāng)時,母后差點(diǎn)摔下去,我夫君拼命地護(hù)著母后,一回頭便看到我從橋上掉下來了,所以一時心急,便氣的抽出侍衛(wèi)的匕首,想要嚇唬嚇唬那些奴才,從而審問出是誰推的臣媳!陸貴妃卻誤會我夫君,二人發(fā)生了幾句口角,都是臣媳的錯,求陛下莫要責(zé)罰夫君!”
陸貴妃一聽俞思綿將封玄逆差點(diǎn)失手殺了她,輕飄飄地說成了發(fā)生了幾句口角,冷笑一聲,“玄王妃,你口才真好呀,本宮的頭發(fā)都被他削去好幾縷,你居然只用幾句口角便掩蓋了?我看他分明是想要本宮的命!”
“陸貴妃手無縛雞之力,我夫君若是真的想要你的命,別說幾縷頭發(fā),腦袋也能給你削去了,你是長輩,怎么能如此污蔑小輩!”俞思綿不卑不亢地說道。
封玄逆看著俞思綿如此護(hù)著自己,突然唇角向上揚(yáng)了揚(yáng),小樣的,膽子還不小居然敢跟陸淑珍嗆聲。
“你竟敢如此跟本宮說話!”還沒有人敢如此頂撞她,陸貴妃氣的手都抖了,她忽然哭著喊道,“陛下,你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
“玄王公然藐視王法,在宮里拿著兇器便要?dú)⑷耍咸煊泻蒙?,奴才也是爹媽生養(yǎng)的,他怎么能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亂殺無辜,陛下你不能助長他這樣囂張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