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顧晚跌跌撞撞地試圖起身,但沒走兩步就腳下酥麻踉蹌摔倒,可想象中和大地親密接觸的疼痛感,卻并沒有起來,自己反而像是落到了一個微涼的寬闊懷抱里。
勉強費力地睜眼,看到的是一雙黝黑晦暗到像是揉了太多滾燙的情緒的眼睛。
他眼睛里的情緒好熱。
比她還熱。
……
是熟悉的。
是值得信任依賴的人。
顧晚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衣襟,將自己的臉湊近他的心口位置,才終于得以,緩慢地發(fā)出無意義但卻異常滿足的一聲呢喃。
“幫幫我吧”
“幫幫我……”
厲寒錫眼眸深處滾動翻涌的情緒異常復雜晦暗,連帶著原本跟著他身后絞盡腦汁想著跟他洽談生意的合作商都跟著僵住了,大眼瞪小眼。
這——
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這女人不是季宴身邊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神志不清地摟抱住厲寒錫了?
啊?
厲寒錫神色幽幽沉沉。
都是在公立場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的老油條,他只看顧晚的反應,就能推斷出她肯定是接觸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眼眸陡然變得銳利。
“去醫(yī)院?!?
他緩慢卻用力地抱緊了懷里的人,正想著要走卻突然聽到顧晚意識模糊地低喃:“季宴,季宴……”
厲寒錫半邊身子都僵住。
數(shù)息。
又好像過了好久好久。
久到余光位置,季宴都隱約間像是察覺到什么朝著這邊走過來了,厲寒錫終于幽幽抬眼看向負責人。
“這里,有休息室嗎?”
負責人:“啊?”
負責人:“有的,有的?!?
……
頭痛欲裂。
恍惚間感覺自己就像是乘坐在漂浮在海上的一葉扁舟,狂風驟雨一波又一波朝著她猛撞,她能做的卻也只是緊緊地抓住了扁舟,避免自己被甩飛。
可是好痛。
風浪砸在身上,像是珍惜的親吻,又像是在暴戾地啃噬。
可她卻連掙扎反抗的力道都沒有。
只能一切都由著風浪。
……
頭痛欲裂。
意識慢慢恢復清醒的時候,顧晚卻感覺到的并不僅僅是頭疼,還有四肢百骸也帶著好像被拆架了的疼痛酸脹感,特別是小腹——顧晚艱難地挪著坐起來,下身傳來的異常腫脹讓她面色一僵。
掀開被子——
她瞬間臉都跟著白了。
再忐忑不安地掀開旁邊鼓鼓囊囊的被子——
她瞬間臉都跟著黑了。
求問。
兩年后和失憶了的前任重新滾了床單怎么辦?
急。
在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