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塵短暫遲疑了幾秒鐘。
“紅繩?”
像是沒聽懂似的,他這么詢問,“你說的是我偶爾佩戴在手腕上的紅繩嗎?”
“對?!鳖櫷碚f,“就是你前段時間去求回來的兩根護身保平安的紅繩。我隱約記得我紅繩的編織紋路,好像和小叔你手腕上紅繩的編織紋路不同。所以想做個對比?!?
慕容塵頓了頓,“沒什么不同的,只是分男女款式不同而已?!?
“款式不同?”
顧晚頓時就覺得有些棘手了,本來想著或許只是編織紋路不同,那她研究研究也就能行了,結(jié)果——結(jié)果竟然是男女的款式不同。
“是哪位大師編織的嗎?”
“不是?!蹦饺輭m頓了頓:“是我自己編織的?!?
顧晚也愣了。
?。?
她萬萬沒想到慕容塵這種骨子里對世間萬物都難掩淡漠疏離的人,竟然有一天也會跟紅繩較勁。
“你是想要學(xué)習(xí)怎么編織嗎?還是說……”慕容塵停頓了幾秒鐘,“你想給厲寒錫也求一根?”
顧晚急忙否定,“那當(dāng)然不是后者,我是想學(xué)編織技巧。嗯……這樣說,我其實是想著弄一個產(chǎn)業(yè)鏈出來……”
幾分鐘后,慕容塵了然。
“可以,你有時間回來,我教你要怎么編織。”
顧晚答應(yīng)了。
隨后就開始撿衣服要去洗漱,結(jié)果刷著牙呢,厲寒錫就又從后面出現(xiàn)摟抱住了顧晚纖細(xì)的腰肢。
“要回去了嘛。”
聲音里滿滿的都是醋味。
“想要搞清楚編織紋路的話,我給你弄來也行,干嘛一定要去回去找他啊。”
顧晚漱了口,隔著鏡子看向厲寒錫的眼睛,“你說這話是因為吃他的醋,還是因為記恨著他讓你失憶的事?”
厲寒錫干脆直接:“我吃醋?!?
“啊,這沒必要?!?
畢竟顧晚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慕容塵。
就這還要吃醋?
但厲寒錫卻有他執(zhí)著介意的點,“在我缺席你生命中的這幾年里,一直都是他跟在你身邊,對你噓寒問暖,無微不至。我知道你喜歡我不喜歡他,但是我就是別扭——畢竟如果不是他橫叉一腳的話……”
“如果不是他橫叉一腳的話?!鳖櫷斫K于沒辦法再聽厲寒錫繼續(xù)說下去了,她平靜地接過話來,轉(zhuǎn)身認(rèn)真地看著厲寒錫說:“根據(jù)當(dāng)時我們兩個彼此互不相讓的狀態(tài),我們根本不會破鏡重圓,只會鬧得兩敗俱傷?!?
他們都是經(jīng)過歲月沉淀后才學(xué)會的,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適當(dāng)?shù)耐俗屖救鯐屗麄兊母星楦尤谇ⅰ?
低頭并不會弱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