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抿唇。
她果然還是不太適應(yīng)厲寒錫這樣坦率直接的解釋。
她還是習(xí)慣于以前厲寒錫硬邦邦地丟下一句“我是為你好”就沉默的姿態(tài)。
現(xiàn)在這種類似于心甘情愿在她面前俯首稱臣的姿態(tài)，總讓她有些控制不住地有點自責(zé)和愧疚。
她一向，吃軟不吃硬的。
厲寒錫如果真的那樣冷硬淡漠的姿態(tài)，她還能咬牙跟他吵八百個回合，可偏偏厲寒錫這樣認真卑微地跟她解釋的時候，她就連帶著什么惡惡語也說不出口來了。
嘖。
嘖！
顧晚在心底譴責(zé)自己了一通，表面依舊冷漠：“誰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是真的，我可以發(fā)誓?！?
“發(fā)誓如果可信的話還要警察來評斷是非曲直嗎？”顧晚沒什么情緒地翻了個白眼，“總之現(xiàn)在我在事件緋聞的漩渦中心，我不想再把這件事件鬧得更大更難看了，所以我想……”
厲寒錫明白了，他說：“我這就發(fā)布會為你澄清?！?
“你現(xiàn)在出面發(fā)文澄清為時已晚，也只會讓別人覺得是我在欲蓋彌彰，所以你只用將博文刪除就可以了?！?
厲寒錫稍微抿唇，雖然看樣子還有些失落黯然，但還是表示自己可以配合。
“另外——”
顧晚伸手搭上逃生通道樓梯口的門，幽幽地回眸：“最近這段時間，我不希望跟你在美展競賽會展之外的地方，有任何意外相遇的機會。”
“可是我就住在你的樓上，我們難免會遇到，這點我不能……”
“如果你真的覺得這么不方便的話，我會考慮搬家?！?
顧晚的話硬生生把厲寒錫還沒來得及說完的話，重新地卡回了嗓子眼里。
他瞬間緘默。
點頭。
表示自己可以配合可以做到。
顧晚要拉門的動作卻還是遲遲沒動，過了幾秒鐘她又回頭說：“之前的問題都已經(jīng)過去了，不必再執(zhí)著于答案，反正無論如何，現(xiàn)在都并不是你我能夠在一塊談情說愛的時機?！?
“為什么？”厲寒錫話音干巴巴的，“你明明不喜歡你名義上的未婚夫?！?
“有些時候，婚姻并不是憑借喜歡來維持的，是要門當(dāng)戶對，是要彼此適合?！?
厲寒錫執(zhí)著地皺眉問：“難道我跟你不算適合嗎？”
顧晚又突然想起來很久之前。
很久之前厲寒錫說完跟林語盈聯(lián)姻的時候，顧晚也曾經(jīng)問過他相似的問題。
“一定要娶林語盈嗎？”
厲寒錫說的是：“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當(dāng)時顧晚不懂。
現(xiàn)在卻好像有些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