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晚霞照進棲霞院中,染紅了院中被呵護的貴重花木,只片刻功夫所有顏色皆消失殆盡。
曹氏與女兒正用著飯。
飯桌上足足有十道菜,每一道菜都精致可口,這可是曹氏在蘇錦兮嫁入衛(wèi)府后花重金請來的廚子,專程為棲霞院開小灶,正因為這個廚子,二爺來棲霞院都比往日勤了不少。
想到今日信王與蘇錦兮定碰上面解決了問題,曹氏胃口極好,多添了碗飯。
“阿娘,蘇錦兮與廉馥雅那般熟絡(luò),同為蘇家女為何單單邀蘇錦兮,不邀女兒一同去?”蘇錦秀一直耿耿于懷,以至于心情郁結(jié),只囫圇兩口便吃不下了:“往日廉府辦事可從未送帖子來蘇府過!”
曹氏道:“你整日里凈瞎琢磨這些,讓你與忠義侯之子見見,你推三阻四,那駱驍要家世有家世,要樣貌有樣貌,哪里配不上你了?”
“他哪里配的上女兒!”蘇錦秀將箸重重拍在桌面上,“阿娘您只瞧他是忠義侯之子,可曾曉得他生性懦弱成不了事,日后更不會有何作為,這樣的人嫁了作甚?!”
曹氏不悅道:“懦弱又如何,單憑他能承襲忠義侯的爵位這一點,便越過京中數(shù)位郎君!你難不成想像阿娘這般,大半輩子都只能仰他人鼻息而活?”
見女兒面露泣色,曹氏終是不忍,軟了語氣道:“聽阿娘的話,阿娘不會害你,過兩日與那駱驍見見……”
“要見阿娘自己見去!”
蘇錦秀不愿再聽,氣鼓鼓地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