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的身份現(xiàn)在沒法確定,這些事,陳凜也只能和梁寒墨說。
他特別叮囑梁寒墨,不要告訴別人,包括許粟和周赫。
“尤其是周赫,”陳凜一再叮囑,“那家伙是個移動大喇叭,他要是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萬一親子鑒定結(jié)果有問題的話......”
到時候,他這張臉怎么掛得住。
梁寒墨瞥他一眼,“你既然不愿意懷疑阮舒怡,怎么又這么沒信心?”
陳凜也少有這么矛盾的時候,阮舒怡這女人他幾年前琢磨不來,到現(xiàn)在也一樣。
說到底,阮舒怡對他的感情有多少分量,他一點把握也沒有,幾年前他只是個討她歡心的小白臉,她對他說甩就甩,又怎么可能為他生孩子?
這聽著就很匪夷所思,可阮皓的出生日期又讓他忍不住心存幻想。
他說:“反正先別聲張,我搞清楚狀況再說?!?
等梁寒墨走了,他洗漱過后躺在床上,仍不能平靜下來。
他拿出手機,像過去無數(shù)個夜晚一樣,再次點開阮阮這個賬號。
他將她的視頻又一次從頭看起,看她從做這個號開始到現(xiàn)在的變化......
每一條視頻,她幾乎都一直在笑,她笑的時候眉眼彎彎,是很有感染力的。
評論里很多絕癥病人都說她的笑容治愈,希望她可以一直笑下去。
可是,他想到的,卻是她這幾年所經(jīng)歷的一切:家道中落,被高利貸的催收追債,懷孕,生下孩子,然后又生病了......
他根本睡不著,閉上眼,腦海里是阮舒怡的一顰一笑,她總是大大咧咧,像個沒事人。
之前他沒有探究她這段過去,是怕這里面存在另一個男人,可如果沒有另一個男人呢......
他發(fā)覺,他居然更加沒有勇氣去探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