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陌澤將盒子拿在手里,只看了一眼,就分辨出這是什么東西。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輕得像是在飄:“你為什么買這個......你們......做了?”
許粟那么乖,那么害羞的一個小姑娘,怎么會自己買這種東西,他想不通。
然而......
他想不通的事,已經太多了,今天她所說的話,全都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只是他現在拿著這個盒子,有些事他仍不能接受。
手攥得越來越緊,盒子在他掌心里變形,四角硌在他掌心里,可他感覺不到痛。
他抬頭看向許粟。
她的臉很紅,因為是俯身撿東西的姿勢,脖子里系著的絲巾垂墜,從他這個角度,一眼看到了她白皙的皮膚上,一枚暗紅色的痕跡。
他當然不會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他覺得不可能,他們只是訂婚,只是訂婚而已......
她應該是保守的,不會輕易將自己交出去,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和梁寒墨發(fā)生關系。
他這樣告訴自己,只是掌心里的盒子已經徹底變形,被他捏成了一團。
許粟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這么倒霉,剩下的東西都是化妝品,她只覺得丟臉,索性也不撿了。
她徹底被惹惱,將手里破爛的紙袋往梁陌澤身上砸,有些自暴自棄地說:“做了,做很多次了,可以了嗎?求你滾遠點,別再來煩我!我真是受夠你了,你怎么不去死??!”
吼完,她氣急敗壞地拎著手中唯一一個還完好的紙袋轉身,都顧不得等電梯了,直接走進了旁邊安全出口的樓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