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串糖葫蘆毫無征兆地從旁邊伸到了秦衡華的面前。
那兩個負(fù)責(zé)保護(hù)秦衡華的隨從恍然未覺。
秦衡華抬眼望去,卻是個手短腳短的小姑娘,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不由驚喜道:“小殷?!”
隨即秦衡華又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你不是跟在張真人的身邊去了東婆娑洲嗎?怎么跑到帝京來了?”
“小殷”抬了下手,秦衡華肩頭上的鳥兒飛到她的手中,隨即變成了一把羽扇,
秦衡華的眼神變了:“你不是小殷,你是誰?”
“小殷”揮了揮羽扇,似乎隔絕了所有人,聲音消失不見,除了她們兩人之外,路上的行人,兩名扈從,以及其他的所有人,似乎都遠(yuǎn)去了,變成了模糊的背景,變成了昏黃的底色。
這世界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你可以叫我齊吾。”這個“小殷”當(dāng)然是五娘假扮的。
秦衡華一怔:“齊大真人,你是……五娘?”
五娘有些意外:“你知道我?”
秦衡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小殷跟我提過你,她還提過七娘,她編了個順口溜,里面有一句就叫七娘五娘鎮(zhèn)神魂,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寓意?”
“寓意?”
五娘一怔,心說小殷這孩子該不會一語成讖了吧?難道是跟“歸藏?zé)簟苯壎ㄌ?,變成了先天預(yù)圣體?不過嘴上卻是說道:“小殷這孩子就是嘴碎,應(yīng)該是她胡亂編著玩的,沒什么特殊寓意。對了,你也叫我五娘就好?!?
秦衡華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五娘此番找我……”
五娘也不廢話,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秦衡華聽過之后,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幫這個忙,只是結(jié)果如何,我人微輕,恐怕不能保證?!?
五娘嘆了口氣:“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有什么后果,那都是我的事情,你只要保證把話帶到,注意不讓其他人知道。至于秦凌閣要不要跟別人提及此事,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好。”秦衡華答應(yīng)下來,“地點(diǎn)和時間呢?”
五娘說道:“地點(diǎn)就選在蓬萊池畔的太平客棧,那里是道門之人來帝京的落腳點(diǎn)。至于時間,就以三天為限,在這三天的時間里,我隨時恭候。秦姑娘,多謝了?!?
若是秦凌閣三天不來,五娘便只能另想他法,這縷齊玄素殘魂她是一定要拿到手的,只是不能提前暴露底線,所以還要設(shè)個期限出來。
說罷,五娘一揮手中的羽扇。
原本遠(yuǎn)去的、模糊的一切又變得鮮活起來,吵吵嚷嚷的鬧市聲音又如潮水一般涌來。
等到秦衡華回神的時候,五娘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似乎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秦衡華深吸了一口氣,立刻轉(zhuǎn)頭往回走。
兩名隨從后知后覺:“殿下,殿下,你要去哪里?”
“我要進(jìn)宮?!鼻睾馊A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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