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素朝張月鹿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讓張月鹿開口。
張月鹿回了個眼色:她不開口,這種事情她怎么好意思開口?
齊玄素繼續(xù)使眼色:你也是當事人,前面那么多鋪墊都是我搞定的,就這最后一哆嗦,你怕什么!
張月鹿也繼續(xù)回眼色:我可沒同意,是你自己決定的,既然前面的事情都是你搞定的,那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齊玄素還要使眼色,張月鹿用眼色打斷了他:要不讓小殷說吧。
齊玄素覺得這個提議相當不錯,兩人達成了一致,就讓小殷說吧。
小殷正坐在張月鹿的腿上擺弄卡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然后冷不丁被張月鹿一把推了起來。
“怎么了?”小殷滿臉茫然。
齊玄素道:“小殷,你來的時候不是要鬧著吃席嗎?”
小殷想起來了,老齊和老張好像提過一嘴,大聲說道:“對了,什么時候吃席?”
慈航真人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似笑非笑道:“吃什么席?”
小殷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喜宴啊。”
慈航真人笑了一聲:“你聽誰說的?”
小殷想也沒想,直接就把齊玄素和張月鹿給賣了:“老張和老齊!”
慈航真人一臉果不出所料的表情,望向兩人。
張月鹿不去看慈航真人,顧左右,假裝無事。
齊玄素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到最后還得他親自來。
“小孩子不懂事亂說的?!饼R玄素說道,“我就是隨口提了一句……真人與我?guī)煾傅氖虑椤?
事到臨頭,齊玄素也覺得尷尬,這種事情還得換個德高望重的長輩來說才合適,可惜五娘和姜大真人都沒有回來,天師似乎對這件事不怎么上心,張家諸老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齊玄素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慈航真人反而沒有那么尷尬,雖然她看著年輕,但實際上已經(jīng)是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了,不會像小姑娘那樣抹不開臉皮,面紅過耳什么的,不存在的。再者說了,她與東華真人的事情只是面上結(jié)成道侶,又不是立刻生孩子,同不同房都不一定,說不定還是繼續(xù)分居過日子,各自被一幫人圍著捧著,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慈航真人從袖中取出一張紙,說道:“這是我準備的一個聲明,你們兩個也看一看,如果沒什么問題,就這么發(fā)出去?!?
齊玄素和張月鹿對視一眼,由齊玄素接過這張紙,迅速瀏覽了一遍。
然后兩人都有些震驚,不由得再次對視一眼。
因為這是一份退選聲明。
也就是說,慈航真人宣布退出這次大掌教選舉。
齊玄素不得不開口了:“我萬萬沒有逼迫蘇真人退出選舉的意思,我只是……”
慈航真人抬手打斷了齊玄素的話語:“我當然知道你沒有這個意思,與你無關(guān),這是我深思熟慮之后做出的決定,也是最有利于現(xiàn)在局勢的決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