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素不由問道：「如果形而下地回答呢？」

齊教瑤道：「如果形而下地回答，我有一個宏偉計劃，需要一些啟動資金，所以我就想來靈山洞天碰碰運氣?！?

齊玄素笑了一聲：「你想把‘長生石之心賣掉？誰敢買？」

齊教瑤道：「那可多了，且不說那些古仙，道門內(nèi)部的李家就敢買。別人怕姚家，李家可不怕，而且李家向來大方，會給一個難以拒絕的價格?！?

說話之間，這條長廊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長廊連接了一座宏偉的地下建筑，齊玄素一眼望去，一座大殿，占地超過十五畝以上，全部打通，而且沒有一根立柱作為支撐，違背了絕大部分建筑常識。

這顯然使用了一些法術手段。

齊玄素甚至懷疑這是一個微型的次級洞天。

以姚祖的境界修為，制造洞天并非什么難事。

在大殿中凌亂放著各種物事，最常見的就是各種桌子和圖紙，以及被隨處堆放的筆記卷宗，各種架子，堆放各種不知名東西，再就是一些暫時還不知用途的巨大器物，有的是金屬質(zhì)地，有的是石質(zhì)，還有的是某種血肉質(zhì)地。

看得出來，姚祖主打一個隨性，各種物品不能說是隨手亂丟，那也肯定是沒有整理這個說法的。

在大殿的正中位置還有一口巨大深井。

齊玄素和齊教瑤來到井邊，其直徑大概有三丈左右，沒有井臺，卻加裝了護欄，憑欄探出身體向下俯視，只能看到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齊教瑤道：「這似乎是仿照鎮(zhèn)魔井洞天建造的一個特殊區(qū)域，用來關押一些特殊造物試驗品，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空了，不知是被處理了，還是被轉(zhuǎn)移了?！?

齊玄素嘖嘖道：「靈山洞天就是一個巨大的試驗場?！?

「你以為呢。」齊教瑤道，「當年開展造物工程，劍秀山是核心中的核心，只是面積太小，主要用于存放各種重要的卷宗資料，就不提了。雖然玄圣在昆侖洞天劃定了一大片區(qū)域給全真道使用，但那里畢竟是道門的核心區(qū)域，一些破壞力太大或者違背道德的試驗是不好在那邊展開的，殘破不堪又區(qū)域廣大的靈山洞

天就成了最合適的地方，姚祖成為地師之后，就陸續(xù)把一些特殊場所從昆侖洞天搬遷到了靈山洞天?！?

齊玄素道：「這個地方看來就是那個時代的產(chǎn)物，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被廢棄了?！?

齊教瑤來到不遠處的一張桌子前，隨意翻動桌上的資料：「都是些廢案，還有些設想或者設計已經(jīng)在如今的道門得到實現(xiàn)并投入使用，所以這些就是廢紙，連泄密都算不上。畢竟真正的好東西都放在劍秀山呢。」

齊玄素則是環(huán)顧這個地方，不由感慨萬千。

道門實現(xiàn)了把餅做大，造物工程功不可沒，而這只是造物工程的一個縮影，比例也許還不到造物工程整體的幾百分之一，在靈山洞天、昆侖洞天、劍秀山、地肺山，還不知道有多少類似的地方。

道門要繼續(xù)發(fā)展下去，用有限的原料繼續(xù)把餅做大，短時間內(nèi)已經(jīng)不可能了，那又該何去何從？

姚裴還是堅持把餅做大的方向，張月鹿主張改變分餅的方式，李長歌主張從別人口中奪食，齊玄素則主張以較為溫和的方式尋找更多的原料來做第二張餅。

其實并非齊玄素發(fā)自內(nèi)心地認可這個概念，他也知道就算找到了新的原料也只能解一時之急，注定難以持續(xù)下去，最根本的還是改變分配方式，可他要爭奪大掌教，別的生態(tài)位已經(jīng)被別人占住了，他只能選擇這個暫時還沒有人的生態(tài)位。

新的原料在哪？

在新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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