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系列檢查,蘇清婉沒有內(nèi)傷,骨頭也好好的。
緬北的醫(yī)院他們是不怎么放心的。
再加上有晏契云在,他們的藥還是國內(nèi)運來最先進的。
直接出院回家了。
夜尋把蘇清婉抱進房間,門一關(guān),他整個人都癱軟在床邊。
坐在地面,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天知道他以為蘇清婉和母親出不來那一刻,心都死了。
誰都可以出事,唯獨這兩人不能,還是在他眼皮底下。
死里逃生后,是滔天的后怕,背脊都被冷汗浸濕了。
他想去握蘇清婉的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很臟,身上也很臟。
又舍不得離開蘇清婉去洗澡,就這么坐在床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婉婉,你可以不愛我,也可以離開我,我只求……你好好的活著。”
晏夫人被安排在房間。
消毒水在她傷口上,她也沒多大反應(yīng),“婉婉怎么樣了?”
晏契云道:“外傷,已經(jīng)得到最好的治療,不出半月就能痊愈?!?
“黑魚湯養(yǎng)傷口,我等會去給她做黑魚湯,只可惜,這邊沒有材料做玫瑰花湯。”
晏契云道:“沒有材料沒關(guān)系,這邊黑魚管夠,河溝里水里,都泛濫之災(zāi)了。”
晏夫人滿意地點頭,“你現(xiàn)在派人去抓幾條回來?!?
晏契云立馬吩咐人去準備了。
晏夫人道:“我還沒對她說對不起?!?
“那您等會兒和她說?!标唐踉平o晏夫人包扎好傷口,“這邊很亂,我安排人,明天送您回去?!?
晏夫人不想回去,可是也知道自己留下幫不了忙。
也沒反對。
晏夫人傷口處理好了,黑魚也送到了。
全是很大的野生黑魚。
晏夫人帶著袁媛在廚房和魚做戰(zhàn)斗。
她做了全魚宴,黑魚豆腐湯,酸菜魚,烤魚,剁椒魚……
晏契云盯著廚房給他叔叔打電話。
“您放心,嬸嬸沒有傷著,我明天親自送她去機場,看著她登機……”
“是?!?
“弟妹受了外傷?!?
“是?!?
晏契云說完掛了電話。
蘇清婉一覺睡醒,睜眼就看見夜尋坐在床邊地板上。
身上的作戰(zhàn)服臟兮兮的,臉上頭發(fā)上全是灰。
下巴長出了很短的小胡茬,雙面通紅,像是哭過。
蘇清婉心里咯噔一聲,難道晏夫人沒了!
夜尋眼珠子動了一下,仿佛從雕塑變成了人類,活了過來。
“婉婉,你醒了,傷口疼不疼?餓不餓?”
他站起來,身上的灰塵就往地面掉。
灰塵撲鼻一點都不好受,蘇清婉眼眶發(fā)熱,也想哭。
她太清楚失去母親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天塌了。
抽筋扒皮一樣痛苦!
“夜尋,過來?!?
夜尋就靠近,坐在床邊。
蘇清婉伸手把他抱住,“你想哭就哭吧,我把肩膀借給你?!?
夜尋把臉埋在蘇清婉肩膀上。
雙手慢慢地箍住她的細腰,緊緊地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