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狂心中已經(jīng)有八成把握確信趙胭脂的確是對趙凉雨心生憎惡,才毅然決然脫離他們,加入到自己的隊伍中。一來是因為趙胭脂的微表情很正常,擱在地球的話,哪怕是fbi最先進的測謊儀也會鑒定她說的是實話;二來嘛,因為蘇狂對趙凉雨同樣格外的厭惡,而他同樣清楚趙胭脂的性格,因此100%確定她一定會對趙凉雨很不滿。
但歸根到底,趙胭脂跟蘇狂的關(guān)系尚未到樊姬、納蘭冰、徐青洛那種生死與共,更沒有柳溪、蘇幽幽她們的相濡以沫,他們之間依舊只是泛泛之交,彼此也沒有曖昧關(guān)系。何況,就算有些香艷曖昧也不可靠,任何頭腦正常的男人都不該信賴精蟲與荷爾蒙。
所以,蘇狂暫時只是對她有了很輕微的信賴,隨后他就瞥向狂怒中的高春暉和趙凉雨,而對方同樣露出計謀破滅的惱羞。
“胭脂,你竟然無視五大豪門的盟約,執(zhí)意跟蘇狂鬼混在一塊?莫非在那艘武神旗艦上時,你們間已經(jīng)存在茍且的奸情??!!”趙凉雨咬緊牙關(guān),怒火熊熊地質(zhì)問。憑他的神情,沒有暴露出任何將趙胭脂出賣給高春暉的異色,也沒有露出任何對趙胭脂心存愛慕的蛛絲馬跡,只有滿臉的質(zhì)疑。
高春暉也冷冷地提醒她:“趙胭脂小姐,您該好好權(quán)衡利弊一番,切莫自誤啊。呆會,我們高家的武圣們,一定會跟蘇狂撕破臉皮的!屆時,你夾在雙方縫隙中,會很難辦的。而且,一旦你執(zhí)意跟我們作對,盡管我一直對您有仰慕之心,但在仙藤神國中,收集時光石是我必須履行的義務(wù)。所以,若您妨礙我的話,恐怕……”
“恐怕你也只能跟我翻臉對吧?”趙胭脂展顏微笑,“毋庸多說,也無需偽裝。高春暉,閣下恐怕巴不得我一意孤行對吧?那樣的話,你就能夠有借口派出麾下武圣,將我和蘇狂一同俘虜。那樣的話,我首先會成為你的俘虜,然后在某日晚上,會變成你的女人,最終淪為你的私人禁臠。而相應(yīng)的,你也將成為趙家的乘龍快婿,同時借助母族的勢力,在家族內(nèi)部的競爭中脫穎而出。那不就是你的計劃嗎?”
高春暉的臉部頓時微微抽搐。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全盤計劃竟然被趙胭脂瞧得一清二楚,一早就被看破虛實。
高春暉感覺他的那些心思在趙胭脂面前是赤裸裸的,暴露無遺。
趙凉雨的唇角也是微微一抽搐。
蘇狂淡淡張嘴,說:“胭脂,你暫且袖手旁觀吧。你的靈氣尚在被封禁狀態(tài),沒法像高家的武圣那樣恢復(fù)戰(zhàn)力,所以,你就呆在一旁瞧著就是,我相信高春暉就算要翻臉,他也不會出手對付沒有拔劍的你?!?
“那……是當(dāng)然的?!备叽簳熞а狼旋X地說,心中怨念蒸騰。他其實很期待趙胭脂參戰(zhàn),因為那樣的話,誠然如她所說,那就等于給她一個完美的插手借口!而且,趙胭脂沒有靈氣,根本既是累贅,屆時派一名武圣騷擾她,蘇狂必然顧此失彼!
但趙胭脂觀戰(zhàn),他就失去一個掣肘蘇狂的軟肋。
趙胭脂也點點臻首,笑瞇瞇地掠出十米外,矗立在一顆巨石上,衣冠勝雪,冰肌玉膚,在暮光中美艷得驚心動魄,縹緲靚麗如洛神。她調(diào)皮地眨眨眼鏡:“當(dāng)然,我是累贅嘛,我對此也有自知之明。我相信,以趙凉雨兄長和高春暉公子的胸襟,不會隨隨便便派武圣來找我一個弱女子的麻煩吧?”
“哼。”趙凉雨輕哼,但也沒有反駁。畢竟,趙胭脂是嫡系的長女,在趙家舉足輕重,他可不想落下在眾目睽睽下攻擊她的把柄,否則的話,他也將被高春暉揪住小辮子。
“好啦,啰嗦很久,也該手底下見真章了?!碧K狂活絡(luò)下筋骨,一腔豪情與熱血沸騰,而在他對面的武圣,瞬間感覺到一股無法喻的恐怖,令他的心臟甚至在那一瞬為之驟停!
高春暉陰鷙著臉,心中惴惴,隨后一股憤懣油然滋生:自己竟然對蘇狂那個賤民武圣如此畏之如虎,莫非是先前的挫敗給自己留下太多的陰影?一念至此,高春暉深深意識到如果沒法將蘇狂斬殺的話,那他就將成為橫亙在自己面前的陰影,終生籠罩自己,最終成為心魔。
蘇狂不死,自己終生都將活在他的陰影中,再也沒法在武道上前進半步!
“對蘇狂……格殺勿論!全員警戒!一旦他有任何妄圖逃竄的意思,我們就一同啟動秘術(shù),就算拼著跌落境界的風(fēng)險,也務(wù)必將蘇狂擊殺在此地!”他眼神陰沉地沖著趙胭脂一努嘴,同時嘴上大義凜然地說,“蘇狂侮辱我們高家,蔑視高家的武圣,罪不可赦。何況,他身上攜帶著屠殺一個魔神部落的時光石,我們必然能夠得到相應(yīng)的補償,所以犧牲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