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麒瞳孔微縮,心中露出警惕的神情,同時(shí)不僅暗暗忌憚。
他深知蘇狂的強(qiáng)悍,所以才故意說話,同時(shí)煽動輿論,意圖令蘇狂心浮氣躁。畢竟,任何人面對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的情形,都會肝火暴漲,有報(bào)復(fù)世界之嫌的。
但蘇狂卻是根本懶得在乎,神情一如既往,顯然絕非是惺惺作態(tài)的表演。
那意味著蘇狂的內(nèi)心同樣完整無暇,絕非區(qū)區(qū)語所能撼動。如此全無漏洞,又無比強(qiáng)悍的家伙,竟然將成為自己的敵人……那對慕容天麒來說,簡直是他一輩子的夢魘。
“那就來吧,別啰啰嗦嗦的。畢竟幻魔島開啟在即,我正要啟程呢。”蘇狂輕描淡寫地說,沖慕容天麒做個(gè)割喉的動作,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今日在吞鯊島上你我對決,我就算能夠贏你,但鑒于吞鯊島是你們慕容家大本營的緣故,我也是沒法斬殺你的。但你若能贏,卻可以肆無忌憚地殺死我。當(dāng)然,你一旦有機(jī)緣殺我的話,想必你不會有半點(diǎn)的猶豫,因?yàn)槲ㄓ腥绱耍悴拍軌蚝葱l(wèi)你的榮譽(yù),保住你家族繼承者的身份寶座。但是,等我贏之后,我們在幻魔島上的仙藤世界重逢時(shí),我就一定會宰掉你?!?
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好像那只是一件雞毛蒜皮般的小事而已,但慕容天麒的腿腳卻在微微哆嗦,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慕容杰不禁雙眉緊鎖,他已經(jīng)注意到侄子慕容天麒的驚駭,心中難免有一絲焦躁滋生:蘇狂那樣優(yōu)秀,慕容天麒卻是一恫嚇就縮卵的慫包軟蛋,那樣的話,待會的比斗慕容家未必能贏。
原本,慕容杰覺得有他贈給天麒的一系列底牌在手,結(jié)局十拿九穩(wěn),蘇狂就喪失懸念地被斬殺,但如今看來,事情恐怕未必能夠隨心所愿啊。
他不禁沖著紅杉海盜投去一眼,神識中傳去一道意念,緊接著慕容杰就收到消息:“成交。”
接著,紅杉海盜中一名斷臂的四元丹武圣怒吼著沖出來,狂怒道:“稍等!蘇狂,你斬殺我結(jié)義兄弟楚狂歌的事情,我豈能跟你善罷甘休?!楚狂歌之死,你必須給我一個(gè)交待!”
說著,他殺意畢露,渾身的肌肉劇烈膨脹,赫然是變成名力士,渾身有著澎湃的力量翻滾,令人忌憚。
蘇狂漠然地瞥著他,心中冷笑,他當(dāng)然懂得其中的貓膩:無非是在蘇狂跟慕容天麒決一雌雄前,先消耗自己一些靈氣,看看自己的底牌而已。那是所有大家族欺負(fù)獨(dú)行者的慣有伎倆,而且,屢試不爽。
蘇狂沒法拒絕,否則的話,他就會授人以柄,對方就能直接翻臉,然后群毆他。
所以,蘇狂只能一招招地接下來,因此他只是淡淡冷笑:“交待?如此說來,你是想搶先跟我決一生死嘍?恭喜你,慕容天麒,有炮灰要在你我一戰(zhàn)前用性命消耗我一些靈氣嘍?!?
慕容天麒心中咯噔,臉上略微露出三分羞慚,但轉(zhuǎn)瞬即逝,沒有暴露出任何端倪。
“哼,蘇狂那都是你咎由自取,誰讓你樹敵無數(shù),下手時(shí)肆無忌憚呢?”慕容天麒冷笑。盡管他們是車輪戰(zhàn),但卻雄霸大義的幌子,因?yàn)槟切┘t杉海盜的確跟蘇狂存在血海深仇,所以就算有圍觀者覺得他們是以眾凌寡,以多欺少,卻也是覺得合情合理,純屬蘇狂自作孽,活該如此。
“那就盡管來吧?!碧K狂幽幽嘆息,瞥向獨(dú)臂海盜,露出一抹邪氣凜然的微笑,“既然你們兄弟情深,那我就即刻送你去見你的好兄弟吧。陰曹地府,你們一同去投胎?!?
“大話精!”四元丹武圣深知蘇狂實(shí)力強(qiáng)勁,因此根本就沒有在登上擂臺就悍然偷襲,痛下殺手。
在四元丹武圣的指尖,猛然有一絲光芒閃耀,緊接著就化成流光襲向蘇狂的渾身,快得不可思議。
蘇狂的龍神之眼瞬間變成豎瞳,一股霸者的威懾碾向全場,卻是巍然不動,宛如礁石。
海盜獰笑,手舞足蹈:“蠢!面對我的飛沙走石之術(shù),竟然沒有閃避,想必是已經(jīng)嚇得手足癱軟,所以才根本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吧?不得不說,蘇狂你很識貨,知曉我高曉笙的恐怖……呃。”
所有人原本都在心想:原來蘇狂吹噓得如此厲害,實(shí)戰(zhàn)卻是因?yàn)橐粋€(gè)小小海盜的攻擊,就嚇得呆若木雞,甚至一動不動好像石頭人。
無數(shù)人摻雜在人群中屬于慕容家族和紅杉海盜的人,不禁惡毒嘲諷:
“原來蘇狂才是孬種啊。就憑他那點(diǎn)本事,也配跟慕容天麒公子斗?簡直是癡心妄想嘛!你們瞧瞧他手足無措,嚇得好像鴨子聽到雷霆后渾身麻痹的嘴臉,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哈哈哈哈,先前說得大義凜然,完全沒將我們當(dāng)一回事,但現(xiàn)在瞧瞧呢?蘇狂簡直是貪生怕死到極點(diǎn)?!?
然后,蘇狂忽然伸手,撣了撣灰塵,將射在他日月龍鱗上撞碎的石粉拍掉,然后滿臉無聊地瞥向四元丹武圣,打個(gè)哈欠:“你就那點(diǎn)本事?難怪你能跟楚狂歌結(jié)義成兄弟,因?yàn)槟銈冋媸且粚Π糸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