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狂神清氣爽地醒來,就見到那只原本精神萎靡的仙鶴,正在愜意地享受著徐青洛為它疏離羽毛。
“那就是……鶴叔叔?”蘇狂的嘴唇一陣抽搐,對(duì)稱呼一只仙鶴為叔叔感到有些怪。
“你好,蘇狂?!蹦侵幌生Q的眼神很溫和,緊接著竟然張嘴,口吐人。
蘇狂目瞪口呆:“你……神識(shí)能夠強(qiáng)悍到跟我交流?”
鶴叔叔振翼,直接翱翔上九霄,緊接著就被一些粘稠的符篆網(wǎng)絡(luò)封禁,無奈降落,然后它淡淡地說:“哦,那容易得很。我曾經(jīng)吞食一株天材地寶,所以能夠說話。其實(shí),只需懂得你們?nèi)俗宓恼Z,然后控制氣流模仿聲帶震動(dòng)而已,那算不得多高端的技巧。只是多數(shù)的妖獸忙碌著修煉,也沒興趣跟人族接觸而已?!?
蘇狂仰望星空,壓低嗓音,皺眉問:“鶴兄,你感覺到那陣法強(qiáng)度如何?得有怎樣的實(shí)力,才能夠?qū)⑵浯蛩椋俊?
“很強(qiáng),大概是等同武圣七元丹水準(zhǔn)?!毕生Q不假思索地說,露出遺憾的神情,“倘若你想憑你的力量將它打爆的話,恐怕很難。我想,你們得另謀出路?!?
蘇狂攤攤手,撇嘴冷笑:“木家夠狠,肯下血本啊?!?
在神識(shí)中,蘇狂心念電轉(zhuǎn),立刻詢問圣靈:“我說,圣靈大人,如今我們都困在小院中,一群武圣虎視眈眈,您有沒有錦囊妙計(jì),能夠助我逃出生天的?”
圣靈漠然道:“我雖然略微懂得點(diǎn)陣法的皮毛,但跟你在群星之城地底看到的那位已死的陣法師比,給他提鞋都不配。在天空的那座陣法,抱歉,只能靠你自行解決。何況,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就算是高明的陣法師,也未必就能夠隨隨便便打破低級(jí)陣法師的陣法。呵……那名陣法師的水準(zhǔn)的確比我蹩腳很多,然而,他起碼有八元丹的修為,你卻只有三元丹而已。”
蘇狂被圣靈一陣譏諷,只得悻悻地?zé)o奈放棄。
的確如石碑圣靈所說,蘇狂的修為太弱,天然限制陣法的水準(zhǔn)。圣靈本身很虛弱,逆龍碑完全依附在蘇狂身上。而它想破陣,都必須依靠蘇狂的力量去破,但蘇狂的實(shí)力跟對(duì)方的陣法師有天壤之別,那就是巧婦難烹無米之炊。
“鶴叔叔,我們?nèi)绻軌虼蚱品怄i的陣法,你能帶我們沖出殺鯨島嗎?”徐青洛抿緊朱唇問。
仙鶴歪著腦袋,一猶豫后,說:“如果我們沒有第一時(shí)間被高等級(jí)武圣鎖定的話,我有把握帶你們沖出去。但是,如果你們破陣,那名陣法師必然會(huì)有感應(yīng)的?!?
“那個(gè)……仙鶴大叔,您有何正式稱呼???總叫您鶴叔叔,我覺得有些怪?!碧K狂摸摸鼻子問。
“我叫陳鶴翔?!彼槐菊?jīng),很是驕傲地說,目光中帶著一絲緬懷,“那是青洛的母親當(dāng)初給我起的名字……可惜?!?
徐青洛的眼圈微紅。
蘇狂喟嘆,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徐青洛的母親已經(jīng)橫劍自刎,慘死在徐神龍手中。
“蘇狂公子,別來無恙否?”
正在蘇狂猶豫著該怎樣安慰她時(shí),忽然就有人闖入小院,滿臉的儒雅微笑,赫然正是那名蕭家蕭清楓。
蘇狂一愣,態(tài)度淡漠地問:“蕭清楓公子找我何事?記得沒錯(cuò)的話,我們好像沒有什么交情,也沒必要敘舊?!?
蕭清楓的臉部肌肉一僵,緊接著就板起臉來,森森地說:“敬酒不吃吃罰酒,閣下非得讓我跟你撕破臉皮?呵……據(jù)說你在仙艦上跟木紫萱小姐兩情相悅,曾經(jīng)有私奔的嫌疑?我只是來提醒你一下的:身為寒門賤民,有些底線你得老老實(shí)實(shí)遵守。否則的話,一旦僭越雷池半步,就會(huì)招來滅頂之災(zāi)!”
蘇狂雙眉緊鎖,愕然地說:“我?木紫萱?”
徐青洛倒也是狐疑地瞥向蘇狂,纖纖素手悄然掐住他的腰間軟肉,吃味地冷哼:“花花公子,就知道沒有不吃腥的貓?!?
徐青洛跟蘇狂接觸許久,知曉他跟樊姬的關(guān)系,又見他跟納蘭冰呆在一塊,而現(xiàn)在又鉆出來木紫萱,她也就沒覺得蘇狂無辜。
蘇狂一臉的無奈,卻是百口莫辯,因?yàn)樾烨嗦宥疾恍潘咀陷鏇]啥關(guān)系,而蕭清楓察觀色,立刻就將徐青洛的神態(tài)當(dāng)真,頓時(shí)一臉的怨懟,滿心酸楚。而怨念,也隨之沸騰。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