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狂的龍神之眼翻滾,瞬間鎖定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神識,然后他就情不自禁地瞳孔驟縮?。?!
“該死的,那個巫族少年竟然出現(xiàn)在劍神墓中?為何?”蘇狂頓時覺得匪夷所思,須知,他的修為很是羸弱,甚至根本都沒有武圣一元丹的水準,一旦碰到任何的妖獸和兇人,都是必死無疑。
但現(xiàn)在,根據(jù)蘇狂的感應,那巫族少年無疑已經(jīng)深入劍神墓中,甚至……比先前蘇狂深入的距離,都要更遠一些。
“不可能的……”蘇狂喃喃自語,凝神冥思,“如果我是那巫族少年的話,一定會老老實實地藏在地穴中,等待劍神墓的狂熱結束,然后再逃之夭夭,沖出魔焰山脈,前往巫頌堡壘。唯有如此,才能夠確保安全。而他,竟然冒著性命危險闖入劍神墓?”
蘇狂的第一印象是:一個身懷族仇家恨的巫族少年,帶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怒意,闖入劍神墓,意圖火中取栗,得到一卷劍神傳承,然后踏上崛起之路,成為祖巫級的高手,然后在未來的某日,來到蘇狂面前,一劍斬下他的狗頭。那是很標準的故事梗概。
然而,巫族因為血脈和基因的麻煩,就算他們得到劍神的傳承,也根本沒法讓修為一路狂飆突飛猛進,依舊得老老實實修煉。
所以,那巫族青年沒必要冒著性命危險,闖入劍神墓,來探索那些對他根本無用的秘籍。甚至,就算能夠得到圣劍,又能如何?弱者是沒有資格駕馭神器的。比如說蘇狂目前手中攥著七殺劍,但他只能勉強使用第一層的焚天殺,第二層的太虛殺也只能勉強激活。而每一回,他都得忍受經(jīng)絡超負荷的劇痛,也得冒著很可心魔入侵的風險。
倘若是一尊武神得到七殺劍,必然能夠令實力翻倍,崛起為一尊霸者!
“那也就是說……有人將那個巫族少年擄到劍神墓中?”蘇狂雙眉緊鎖,緊接著就搖搖腦袋,否認掉他先前的看法,“那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劍神墓中殺劫重重,就算是武圣高手,也未必能夠說一定能保障自己的安全。尤其是深入到那種地步,必然是兇險萬分,而那巫族少年甚至連做肉盾和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那僅剩的唯一可能性,哪怕聽上去再匪夷所思,也是唯一真實的!”蘇狂琢磨著在地球上推理學家們一直崇拜的真理,瞳孔微縮,“也就是說,有人將那巫族少年帶入劍神墓,而且,他們能夠在劍神墓內(nèi)部安然無恙……是巫族?。?!巫頌堡壘的家伙們,絕對是他們無疑!”
蘇狂將所有的線索串聯(lián)起來,不禁推理出一個驚心動魄的結論:既然是巫族設置的幻陣,而且那名大巫的魂魄也承認說劍神墓屬于巫族所有,那很顯然,必然是巫族將劍神墓拿出來做誘餌,騙所有的少年至尊們?nèi)腱?!而那巫族少年,是藏劍峽谷部落的僅剩血脈,所以他輕易就能夠成為座上賓,獲得巫族的庇護,被帶到劍神墓內(nèi)部去……
沒錯,只能如此解釋,才能夠令自己接觸到的所有線索統(tǒng)一。
“也就是說……”蘇狂的雙眸中,忽然射出璀璨的精光,“只需要我跟蹤我當初設置的神識線索,就能夠找到巫頌堡壘部落中的那些巫族!然后,我便能夠將他們?nèi)珰炘趧ι衲怪?!?
一念至此,蘇狂再也無法按捺他的激動情緒,狠狠攥拳,露出凜然神情。
只需將所有巫族干掉,華夏對武道世界來說,就完全是未知的,沒有任何人能夠再入侵華夏。所以巫族必須死!
正在蘇狂準備行囊,想循著他留下的神識標志,去獵殺那些隱藏在劍神墓中的巫族時,卻是有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形,醉醺醺地撞向狂的角落。
“呃,好困……嗝!”從那名魁梧壯漢的喉嚨中傳來一陣令人作嘔的酸臭,緊接著他就要撞向蘇狂。
蘇狂蹙眉,立刻移開半步,躲開對方的嘔吐物,而恰好因為蘇狂的手中捏著三根天材地寶,正在恢復靈氣的緣故,正好被醉眼惺忪的家伙給看到。
一瞬間,那家伙的眼神頓時變得格外貪婪。
蘇狂懶得跟那種醉漢接觸,淡漠地轉身,正欲離開,但緊接著那醉漢卻是獰笑著說:“該死的小偷!你竟然趁爺爺我醉酒時,扒竊我的天材地寶?!快點將你手中的那些天材地寶都交出來,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話音未落,對方就不問青紅皂白地,一記帶著濃烈殺意的拳罡凌空射來,意圖將蘇狂置于死地!
蘇狂勃然色變,神情頓時非常的糟糕。
他也已經(jīng)搞懂對方的意思:殺人奪寶!而且,一開始那家伙就直接潑臟水給蘇狂,麻痹任何想要打抱不平的家伙的神經(jīng),令人捉摸不出他們究竟誰對誰錯。
蘇狂淡淡冷哼,對方赫然是一名四元丹武圣,而自己展露出來的修為恰恰是二元丹武圣,那意味著絕對的實力碾壓,正因如此,那家伙才如此桀驁和肆無忌憚,甚至準備先下手為強,直接就打得蘇狂腦漿涂墻!那樣的話,先斬后奏,直接就能將蘇狂的所有天材地寶搶奪到手。
“無恥小人?!碧K狂嗓音凜冽淡漠地說,一記幽冥火熊熊燃燒,瞬間射出,席卷那家伙的拳罡。
在蘇狂的所有標志性功法中,四大真火是很隱秘的,很難被人看出破綻。畢竟,大多數(shù)的真火盡管有天壤之別,但從外觀上卻是沒啥差異。而且,真火算是所有修者們能夠得到的功法中最尋常的,當然,真火的等級就有著天淵之別。